“帝尘哥哥你来了。”闻讯赶来的颂清羽在丫鬟的簇拥下,疾步走了过来。
莹白小脸微仰,痴痴的望着帝尘美如冠玉的俊颜,抬手就要去扯他的袖子。
被帝尘躲开了,她也不恼,只温婉的笑着道:“屋内,清羽已命人备好了菜品,就等着帝尘哥哥呢。今个儿咱们吃锅子,下雪天吃锅子,别有一番滋味,帝尘哥哥,快进去吧!”
帝尘不为所动,垂眸扫了眼元昭发间、肩头的落雪,瞥见她纤细瘦弱的身子在湿衣下瑟瑟发着抖。
漆黑的瞳眸里,暗茫涌动。
如玉的指尖挑开颈间系着的带子,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风,随手扔在元昭身上,冷冷道:“穿上。”
颂清羽的眸子一下子就红了,衣袖下的手指猛地篡紧,白日里刚染了粉黛色的指甲断了。
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出,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袖。
“帝尘哥哥非要这般伤清羽的心吗?”
帝尘淡漠的眸子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出口的话如裹了腊月的冰:“是你在自取其辱。”
泪,终于夺眶而出。
颂清羽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看着帝尘带着人离开。
断了的指甲不知何时自己止了血。
她伸手,轻轻拂过脸上的泪,舌尖舔了舔腮帮,仰头扫视了眼富丽堂皇的圣主府,扯唇笑了:“过程不重要,最后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就好。”
“倾碧,传信给宗门,就说本仙子想师尊和诸位长老了,让他们下山来圣主府一趟,一解本仙子相思之苦。”
出了落羽院,帝尘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只留给元昭一个冷漠的背影。
元昭身上裹着他宽大的披风,颤颤巍巍的在后面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走着。东晟在最后面挪着步子,看着前面女子摇摇欲坠的身影,有心想提醒一下主子,可看主子冷漠决绝的背影,犹豫再三,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开这个口。
“圣主”
“何事?”帝尘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着。
“元昭姑娘晕过去了?”
帝尘闻言回头,就见那嚣张的女婢人已经倒在了雪地上。
毫无血色的小脸竟是白的近乎透明,仿佛与她周身的雪融在了一起。
“东晟,传夏祁过来。”
他清冷的眉眼狠狠皱起,转身大步朝她走去。
微尘院。
夏祁气得俊脸通红,口不择言的骂着:“这人怎么可以如此狠毒,竟将上百根沾了蚀骨散的银针刺入人的体内。”
“更令人发指的是还将人的膝盖骨敲裂,将银针插入裂缝。”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竟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用这般歹毒的手段,真真是毒如蛇蝎,不,比蛇蝎还毒。”
完全没有发现,他每骂一句,帝尘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东晟在边上小声提醒他:“你少说几句,开你的药吧!”
夏祁一听这话,立时急了眼,一拍巴掌跳脚道:“你懂什么?知道银针随着血液在体内,通过七经八脉到处游走的感觉吗,钻心的疼啊,更何况这不是一根,十根,是上百根,男人都受不住,何况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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