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腹受敌,他只恨自己分身乏术。
已经一连几日不眠不休,南宫临烨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衣衫被汗水浸透,唇上一层死皮,下巴的青色胡茬尽显疲态。
“主子!”玄仓抽身击退直冲南宫临烨要害而去的黑衣人,脸上尽是担忧和懊恼,若是在北凛,这样的情形绝不可能出现。
南宫临烨退至墙壁背靠着喘气急促,浑身透着疲惫和无奈,待恢复一丝体力,他咬牙继续与黑衣人激战,黑衣人却好像看穿他的硬撑,面色一喜大喊道:“他们体力不支了!”
瞬时所有黑衣人围向南宫临烨,他一惊,巨大的无力感潮水般涌来。
“砰砰砰!”震耳的敲门声在这时候的打斗声中出现得尤为突兀,尚未有人反应,紧接着一声巨响如同雷霆炸裂,张宅大门轰然倒塌,木屑飞溅,尘土飞扬迷朦了众人的视线。
大门破碎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颤抖起来,里面的打斗随之静止,众人闻声望去,待尘烟消散后,才看清门外站着一名童颜鹤发的女子,她那双明亮的眼眸正好奇地打量着一切。
女子身后,一头老黄牛拉着木板车,那黄牛双眼瞪大,似乎也对这陌生的场景感到好奇,不时发出哞哞的叫声,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庭院之中。
惊愕之下,一时间竟无人反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女子入门涉阶而下,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最后走到南宫临烨面前,扬了扬手中两个精致瓷瓶,“我是花泠鸢。”
南宫临烨一怔,只见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迅速拔开瓶塞,对着一旁的黑衣人一扬,瓶中之物如细雨般洒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银色轨迹。那些黑衣人就这般眼睁睁看着液体落在自己的肌肤,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刹时,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们身上的皮肤如同被烈火灼烧,继而溃烂流脓,疼痛深入骨髓令他们忍不住满地打滚,口中发出凄厉的嚎叫。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她轻轻拍了拍手中瓷瓶,好像完成了一项杰作,而那些黑衣人则在痛苦中挣扎,身上伤口越发严重,整个场面惨不忍睹,只剩下黑衣人的痛苦呻吟和女子戏谑的笑声在回荡。
但用不了多久那些黑衣人就彻底没了声音,身上凡是触及女子洒出液体之处尽数化作血水一片,骨肉竟然都消融不见,尸横遍地但都四肢残缺。
这一幕,让人不寒而栗,玄仓护在南宫临烨身前,吞咽口水警惕地看着她,“妖女!我不会让你伤害主子的!”
泠鸢的表情变为疑惑,“相妤说,来这里找人。”
“南宫临烨,张玉蓉,是谁?”她单手支着下巴,歪头看着两人。
……
泠鸢惜字如金,几人花了好半天才明白她意思里的事情经过。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太好了。”张氏得知颜相妤安然无恙,刹时心石落地,双手合十朝天拜了又拜,庆幸不已。
这几日,张氏一直处在担惊受怕中,一切因自己而起,若是颜相妤有个好歹,她余生都会不安。
南宫临烨大松一口气,露出苍白的笑。
泠鸢拿出一个瓷瓶,倒出里头的药丸摊在掌心递到南宫临烨和玄仓面前,“吃了。”
然而此时的秦宅之内,却难掩那股肃杀之气。
黑衣人跪在秦超脚下,低垂着头,声音微颤地禀报:“秦爷,还是未寻得踪迹。”
秦超闻言脸色阴沉下来,“没用的东西!爷花了钱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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