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南梁已是属国,自建国后,每年按时进贡,更是一向与北狄和平共处,谁料北狄一朝变天换了君主变为北凛,进贡需翻倍不说,竟还祸及南梁至此,若知如此,他们那时就应该先反了!
如今南梁失了君王又未被并入北凛,上下无人管制,早已乱作一团,若不是北凛这群贼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公主若有点什么,我跟你同归于尽!”双拳难敌四手,他自知动手占不了上风,大不了一起死!
雾阳咬着牙,眼中猩红一片,连带着颈上渗出血丝也不觉疼痛。
南宫临烨仰着头朝后深呼一口气,他别开脸,语气尽带无奈:“玄仓,不得无礼!”
“殿下!”玄仓担忧南宫临烨被伤,焦急道。
“无事,你退下!”
玄仓一脸不情愿,不得不收回佩剑,还不忘警告一句:“臭小子!你若敢伤殿下,小心你的命!”“呵呵,你认为我像怕死之人吗?”雾阳脸上满是讥笑。
“你!”玄仓刚抬起手,就被南宫临烨的冷眼逼得收回。
王忠攥着村医一路疾跑,头发花白的老村医提着药箱,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见到两人,雾阳才收回佩刀推开门把老村医往里迎,又将门带上守在外头。
“好在落水不久就被救起,应无大碍。”老村医把了脉,又仔细查看她口鼻是否通畅,见她呼吸平稳才收回手,转头从布袋中取出几根针扎在她手臂内侧。
根根长针泛着银光,甫一扎完,寄容皱起眉头,似痛在她身一般,问道:“九娘子何时能醒?”
“她是累了,让她睡吧,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不必过于担心,好好伺候着便是。”
老村向寄容细细交代,写下药方子便出了门,雾阳头一个围上前:“如何了?没有大碍吧?九娘子怎么样?可醒了?”
雾阳一通追问,聒噪得令老村医不自觉掏了掏耳朵。
“劳烦大夫,还请您告知需要注意之处,下人也方便照顾,这是给您的诊金。”南宫临烨将一块碎银放在他手中,惹来老村医注目,“十文便足够,你给多了。”
南宫临烨执意让他收下,“请您事无巨细相告,我等感激不尽。”
老村医也不好再推脱,“九娘子近日疲累,吃不好也没休息好,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忧思过度,如今……”
“啊?”雾阳哪能听这话,急得慌了神,“那怎么办,您一定要救救公……九娘子啊!”
嘣的一声脆响,老村医给雾阳来了个爆栗,“慌什么!咋咋呼呼的,让不让人把话说完?”
老村医白了他一眼,“如今九娘子落水受了寒,身体更是虚弱,不过无妨,只需躺上几日,再吃几副药便好了,好好将养着吧,我瞧着九娘子心事颇重,若是遇着事,要好好开导才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利于身子恢复。”
雾阳大松一口气,但仍对南宫临烨怒目:“都是你!”人是他抱回来的,指不定就是他把公主推下去,想让南梁复国无望。
“是该怪我,若不是我吓着她,她也不会落了水。”南宫临烨一阵内疚。
他看得出,她并非真像每日表现得那般开心,她对人笑,都是因为礼数而已,她心里藏着事呢。
傍晚明明已到用饭的时候,偌大庄子唯独不见她,他担心她出事,才出去寻找,没想到却是因他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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