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搞什么鬼!”程甜接到闺蜜的电话,眸光微缩,不敢置信从电话里听到的消息。
胡鲤心里也憋着口气,忍不住骂道:“顾正军这个老贼也是急疯了,才会这么无耻。”
半个小时前,胡鲤得知顾正军为了极力挽救即将破产的医院,竟然利用程甜外祖家的老名声和利益,让医院重新走上了正轨的消息,就立马给好闺蜜打了电话。
程甜呼吸变得深重了几分,几乎咬牙一字一句道:“他竟然敢……”
“他有什么脸,敢去招惹方家?”程甜想起母亲惨死的画面,眼睛逼红。
胡鲤叹气:“还不止如此,那老贼得到业内支持,拉拢客户,还签下了对赌协议,如果一年内顾氏医院的营业净利润没有达到五亿,医院就要易主。”
“他想死就去死,有什么资格拿医院做赌注?医院是我母亲的!”
程甜情绪没绷住,大吼了一句,反应过来对方是自己闺蜜后,她捂着自己发红的眼睛,低着声道:“对不起,狐狸,这事我会处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程甜挂了电话,收敛了几分情绪后,立即给鹿痴打电话:“小鹿,你现在把车开过来。”
程甜换上风衣,提了包就往外走。
她步子迈得快,气质如雪。
清亮的日光笼罩在她身上,犹如覆上一层薄冰。
车子掠过无数大厦虚影,抵达顾家。
程甜下车,目光冷锐地扫了眼别墅,抬脚直直走了进去。
佣人试着拦住她。
程甜甩了一巴掌过去,往客厅走去。
顾正军正坐在客厅中央,似乎刚打完电话,将电话放下,皱眉不悦地看着她:“你还来做什么?”
程甜愤怒的情绪又涌上来,怒声质问:“医院是母亲的,你凭什么拿医院做赌注?”
“医院现在是我的,我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情,你母亲早就死了!”
说完,顾正军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跑来质问我?要不是因为你,顾家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你才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人!你就算去死,你也对不起我母亲!”
程甜情绪再次失控,直接将桌子的烟灰缸砸了过去。
顾正军眼疾身快闪开,但险些砸中他头的烟灰缸,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他猛然起身,黑脸大怒:“顾甜!你这个孽女,我真是给你脸了是不是?”
顾正军冲过来想要动手。
却见程甜身后倏然窜出一道身影,握紧拳头,正看死人似地盯着他。
好像他再靠近一步,他就会没命。
顾正军实在对鹿痴记忆深刻,想起“血腥”的画面,他脚步下意识地后退。
讨不到好处,顾正军心里实在恼火。
他只能咬牙,瞪着程甜道:“顾家的仇,看在席家的份上,我已经懒得跟你计较了。你滚吧,顾家已经容不下你了。医院的事你也休想插手。”
程甜拳头握紧。
顾正军摆明了要拿医院孤掷一注,医院的事已经注定无可挽回了。
但母亲的遗物她必须拿回来!
那里面有隐藏的遗嘱,她决不能让顾正军得到手。
程甜深吸口气道:“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医院的事,但我母亲剩下的遗物,你今天必须给我,否则我会让你失去得更彻底!”
“交出来!”
见她竟然放弃医院,都不肯放弃遗物,顾正军眸光一眯,心里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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