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不弄清楚,怕是真让他们父女反目成仇了。
朝堂上,赵守峰仍需邓国公府助力,关键时刻,绝不能让他们父女离了心。
安慰了两句,赵老夫人铁青着脸看向李氏。
“四房的,珠钗你可带来?”
“母亲,这事不都解决了吗,我便没带来。”李氏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那珠钗是万万不能见人的。
她下意识偷瞄孙氏,可孙氏连个余光都没给她。
“去寻人将珠钗拿来,还有是哪个在姑娘房中翻出的珠钗,都叫来一一对峙。”
李氏拒绝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去拿珠钗。
一盏茶的功夫,曹妈妈就把当初搜查郁金堂的婆子和女使都带了进来。
赵老夫人将汤婆子重重摔在小案上,冷声道,“曹妈妈手中捏着你们的身契,接下来谁不说实话,欺瞒主家,立刻让曹妈妈找人牙子发卖出去。”
“都说说搜查那日的情形,谁在何处找到的珠钗?”
姗姗来迟的李氏吓得打了个冷颤,珠钗掉落在地,发出刺耳声响。
她赶忙捡起珠钗,低着头进了屋。
“你手中便是那珠钗?”
赵老夫人伸出手,李氏乖巧递了过去。
“正是,此珠钗是娘家陪嫁之物,故而重视了些。”李氏解释道。
闻言,赵老夫人眉头紧皱,思虑片刻,问道,“你确定?”不等李氏言语,赵蔓锦冷笑道,“这珠钗不像四婶娘说得那般不值钱,这珠钗上镶得翡翠可是顶好的,而珠钗是纯黄金打造,简直价值连城。”
“这等好的珠钗,我也只在母亲的陪嫁中见过。”
“锦姐儿定是看错了,这小玩意真不值钱……”李氏尴尬笑着。
赵蔓锦将李氏的慌乱尽收眼底,原来是个不顶用的草包,空有一副泼辣性子罢了。
她步步紧逼,“我没记错的话,方才四婶娘说珠钗是你娘家陪嫁之物,我竟不知,四婶娘的母家是林城邓国公府。”
“你口出什么狂言,邓国公府是你母亲……”
声音戛然而止,赵守峰意识到问题不对。
他不是傻子,方才看到珠宝就知道李氏说了慌,竟不知珠钗是他亡妻陪嫁之物。
赵蔓锦冷声质问道,“四婶娘,这物件是我母亲的陪嫁物,是你偷盗我母亲嫁妆,此事你可认?”
“胡说八道,你冤枉我,这就是我娘家陪嫁物,和你母亲没有关系。”
李氏抓住赵蔓锦衣袖,情绪激动,“你记恨我可以,可不能冤了我。”
“你说珠钗是邓国公府之物,可有依据?若没有依据,我就敲登闻鼓,将你告上朝廷,让官爷还我清白。”
赵蔓锦满目讥讽,视线落在珠钗上,“邓国公府有个不成文的家规,为子女打造的珠宝,都会刻上邓字,一是权力象征,二是空被贼人偷了去。”
“祖母和父亲若是不信,可随意查看。”
赵老夫人定睛一看,果然再翡翠旁镶边黄金处有“邓”的字样。
她气得把小案上的汤婆子给砸在地上。“四房的,你可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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