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荷点点头,“多谢。”
女子悄悄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埋首:“您不用客气。”
端上来的吃食虽然只是青州小菜,但看起来也色香味俱全,孟荷查验了一番是否有毒后,便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用起饭来。
她其实并没有饥饿的感觉,更没吃饭的心情,满心都是萧慎。虽然她相信他,可她亦怕他受伤。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早从这里出去,她便能早一点确认他的状态。
匆匆用了几口,孟荷便将食盒推到一边,闭目调息。
许久,屋外有人敲了敲门,“姑娘,我给你送衣裳来了。”
孟荷睁眼:“进来吧。”
先前送饭那女子手推开门,捧着一精致托盘送到她面前。
孟荷看了一眼,是素白色的,待她伸手一拿起来,便发觉了不对。
该露不该露的地方全露着,只有隐隐约约的白纱遮在上头。
那女子也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以为孟荷下一秒便要掀翻托盘,大骂出声,没想到孟荷却半晌没说话。
“你能帮我寻些针线过来吗?”孟荷轻声问道。
“可是...”那女子终于抬起了头,慌慌张张道:“殿下他不会应允的,如果姑娘不穿,或者将它们缝了起来,殿下一定会更...”
“我没打算缝它,我只是觉得,它腰身有些不衬我,需要改改,可以吗?”孟荷道,“我不要你拿多余的布和剪刀给我,就是一些针线,就可以了。”
听闻孟荷不要布和剪刀,女子脸上的慌乱终于散了一些,结结巴巴道:“只有,只有针和线。”
“我只要针和线。”孟荷肯定。
“好。”那女子下定决心一般,点了点头。
待她出了门,孟荷才长出了一口气,有这个,就足够了。
待那女子回来的时候,果然给她带回了一些针线,数量还不少。孟荷正打算接过针线篓子,那女子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姑娘要小心,那种药虽会保你神智清醒,可若没人解药,便会四肢越来越无力,直至最后浑身瘫软。”
说着,她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药从四个时辰后开始起效,但是殿下会在五个时辰之后才过来,到时候,姑娘多半会被药折磨得受不住了。”
她狠了狠心,望着孟荷道:“我可以替姑娘提前半小时叫殿下过来。”
孟荷一挑眉,她这是要帮她的意思?
她回握住她的手,却摇了摇头:“不必。”
“可是姑娘,这种药没有解药,必须...”她欲言又止,神情紧绷起来,“而且起效时,药性之烈,姑娘难以想象。”
孟荷还是摇头,只道:“你照常做便好,不必担心我。”
那女子身子一抖,慢慢恢复了平静,点头应是。
她离开前,孟荷晃了晃手中的针线篓子,笑道:“有这个便足够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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