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孟荷有些奇怪。
“赵婶子说,那疤脸刚将荣安帝带到了第一层船舱,那疤脸有些功夫在身上,我先去解决了他,你跟着赵婶子先绕路到底舱,将那些掳来的人放了,集中到甲板上来。”萧慎道。
孟荷想了想,此举确实能节省不少时间,便同意了。
萧慎将一柄短刀交到她手上,嘱咐道:“遇见倭人和海匪,不要犹豫,皆一刀杀了便是。”
底舱可以从赵婶子先前带他们躲的地方直接下去,去第一层船舱却要经过甲板,分别之时,孟荷道:“你小心。”
萧慎点点头,身形鬼魅,眨眼便消失在了甲板上。
孟荷也回过头,跟着赵婶子去了底舱。
萧慎一路行过,孟荷的药确实极有用,那些海匪皆横七竖八,像醉酒似的,人事不省。
萧慎一刀一个,毫不留情。
他没想到孟荷会主动给他毒药,他本来另外准备了的。
他也没有错过孟荷将药交给他时,眸中一闪而过的犹豫。
她果然,还是长大了。
萧慎心情复杂,一路杀到一间房门前,便听见那个疤脸的叱骂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一样不过是卖国求生的人而已!”
他心中冷叹一声,劈门直入。
屋内两个人怔怔看着他,他冲荣安帝一笑:“陛下恕罪,臣救驾来迟。”
荣安帝见了他,本是满脸喜色,“谨之”二字还没出口,却被萧慎掌风劈晕。
疤脸被他进门气劲所惊,跳到一旁本作防御之势,却见他掌风并不是朝着自己而来,而是直直劈向了狗皇帝,警惕道:“你是谁?”
萧慎收了掌,语气冰冷:“你与倭寇一同合作,几年了?”疤脸狐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慎却不回答,直直诘问:“你与倭寇里应外合,绑了皇帝,他们要财,你要皇帝的命。”
“你背叛了梁朝,是也不是?”
疤脸却像被他这句“背叛”刺伤了,怒吼出声:“是他们先背叛我的!我杀这个狗皇帝,只是为了报仇而已!”
“报仇?”萧慎冷冷嘲讽道,“你向梁朝皇帝报仇便是,鱼肉梁朝百姓,算什么报仇?”
他启唇,念出一串带血的字:“荣安三十八年元月,倭寇侵南平,杀人三百,纵火烧城。”
“三月,寇又来,至石笋桥后焚烧民居百间,死者千人,寇携妇孺出,掠人上百,至今无归。”
“八月,寇从永宁登入,永宁村民苦守一月,城陷,军民几被杀绝,人称‘洗城’。”
他看着疤脸:“你告诉我,他们做错了什么?”
疤脸满脸恨意夹杂着痛苦:“那你知不知道皇帝做了什么?”
“荣安三十年,北境十万大军,”疤脸几近破音,“征西大将军顾家一门忠烈,尽死于他手!”
“我是侥幸活下来的北境军,我要为兄弟们报仇,我要为他们报仇啊!”
“这八年,我日日难安,夜夜梦魇。”疤脸死死盯着荣安帝,杀意与恨意有如实质,“我只想杀了他。”
萧慎不欲再看,闭上眼睛,掩去眼底情绪:“我问你,北境军的守则是什么?”
疤脸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满嘴怒骂之声顿消,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萧慎提气厉呵:“告诉我,加入北境军时,起誓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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