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镜尊腿一抬,走到洗手间门口,倚着墙而站。
两分钟后,‘啪嗒’一声,洗手间的门被叶书画从里面打开。她没想到薄镜会站在门口,不由惊呼出声,“薄镜,你怎么在这儿?”
之前一口一个尊称,如今张嘴就对他直呼其名。
好一个叶书画!
思索间,薄镜危险地眯着眼睛,眸底尽是讳莫如深的光亮。他紧盯着她的脸,问她:“你在跟谁打电话,聊这么久。”
叶书画当然不能说是在跟大宝、三宝、小宝打电话。
她强压心虚的情绪,抬眸迎着薄镜目光,声音轻且低沉,“朋友。”
“什么朋友?”薄镜咬牙质问,“需要深更半夜打这么久的电话?”
“……”叶书画嘴上无语,心底吐槽:问这么详细,你家住海边啊?
她沉默,他则继续问:“给你打电话的是个男人?”
大宝三宝都是男宝,姑且算是男人吧。
叶书画轻声地‘嗯’……
他们合法夫妻,还有一个儿子,她却因为他让她履行‘夫妻义务’,哭得那叫一个惨兮兮。又不过转眼,她躲到洗手间跟别的男人打电话,一打就是小半个钟……
当他薄镜是什么了?
绿毛龟?
愤怒上头,薄镜身侧得手攥紧,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叶书画。”薄镜连名带姓唤了她的名字,随即威胁道:“我对背叛者,零容忍。叶书画,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理’,叶书画在薄镜说完后认真点头,“好。”她但凡是回怼一下,说一个否定的字眼,薄镜都能借题发挥,再追问一下关于打电话的那个男人的事儿。
可惜……事与愿违。
最后的最后,他也就只能生生憋着,很不爽地跟叶书画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度过这‘极尽煎熬’的夜晚。
当然,这煎熬仅仅是对薄镜而言。
至于叶书画嘛……她虽然‘被迫’睡了沙发,但睡得超香。
她越睡得香,他越是睡不着,然后恶性循环。
扛到天微蒙蒙亮,薄镜才终于有了睡意,却也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被阳一的电话吵醒。
“阳一。”他压低声音,怒问:“大清早的,你在找死?”
“总裁,我们和RA集团的合作出了岔子,RA的冉董现在已经杀到薄园去堵您了,还放话一个钟头内见不到您,就放火烧了薄园。”说到这阳一停顿了下,再开口的话音小声了好几个度,“总裁,您……您可能得亲自出面处理一下。”
薄镜被强制开机,本来头脑发懵得很,但因为阳一汇报的那些关键字,他又瞬间头脑一片清明,直接抓住重点,反问道:“你刚刚说,冉安池要烧我的薄园?嗯?”
阳一恭敬应声:“是的总裁,我正在去老宅接您的路上。”
说起来,RA集团的冉董冉安池跟薄镜关系,那不是一般的近。
不夸张地讲:没有薄镜,就没有今天的RA集团,更没有青年杰出企业家——冉安池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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