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楼,祝卿安先打听阿九。
得知阿九被安排在云州养伤,已经度过危险期,祝卿安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但一想到自己方才踹了陆沧溟那一脚,她又懊悔得想撞墙。
怎么一面对他,就失控了呢?
日后要如何与他见面?
日后……
想到自己所为,祝卿安甚至不知道,她与陆沧溟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祝卿安没来得及悲春伤秋,丫丫裹挟着一身的悲哀扑过来,在她怀里哭得喘不上气。
焦头烂额的祝卿安好一番安抚,才算是安抚住了丫丫。
“这几日盛京城中什么情况?”祝卿安问。
丫丫抽噎着,断断续续的道:“祝正荣已经……收走大半粮食……其他……其他地方也有序进行……想必就这几日……他,他就该……阿欧,就该抬价了。”
祝卿安点头,拍小狗似的拍了拍丫丫的头。
“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可若是回不来呢?云州来报时,说姑娘昏迷不醒,连王爷亲自给你洗澡都没反应,你吓死我了。”
祝卿安僵硬的转动自己的头,以一种非常恐怖的眼神看向丫丫。
“你说谁亲自给我洗澡?”
丫丫憋着嘴:“不怪姐妹们不帮你啊,她们说那几日王爷跟杀神似的,不许任何人碰姑娘,除了大夫,任何人都不能近姑娘身,有个姐妹只是想给姑娘擦药,就被王爷拧断手臂丢了出去。”
祝卿安:“……”“但云舟姐妹说若非看在姑娘面上,那日的姐妹必死无疑,因为王爷只用了一天,便让云州知府进京受死,据说关押姑娘的别院,一个屋子里有三十几具尸体,一剑封喉,干净利落,据说那院子一个活物都没逃过王爷的剑。这次姑娘要好好感谢王爷,若他再晚一步,姑娘跟阿九就死了。”
祝卿安:“……”感谢没有,倒是踹了他一脚。
祝卿安心里乱,连哄带轰的将丫丫赶了出去。
关上门,祝卿安捂着脸原地转圈,你都干了什么!
翌日清晨,祝卿安还陷在温暖的床铺里瞪着眼珠子心烦意乱。
“你不许进去,姑娘受了这么大的罪,得好好睡觉补回来,哎呀你放开我。”
祝卿安听见外面争吵打斗的声音,连忙掀开被子下床打开门。
“我醒了。”她有些殷切的看飞飞。
飞飞轻松的将丫丫丢出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内室,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祝卿安:“你这么早来,是有事?”
“今日京城米价比昨日又贵了一半,祝正荣已经行动了。”
祝卿安:“……”平日你不是最爱说王爷的么?怎么不说了。
“但是他显然并不想一直哄抬米价,但我们估算过,就算只三日,他也能搜刮盛京城半数以上的财富,所以要抓他把柄,你只有三日时间。”
祝卿安垮下肩膀,将自己的期待隐藏起来。
拒绝的是她,她有什么权利期待呢?
“三日不足以爆发动乱,但怨声载道是必然,若他再有心与上次神迹的事混为一谈,众人目光便会聚集在王府,王府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这计谋挺狠的。”
见祝卿安已经恢复常态,飞飞倒是笑了。“我分析得不对么?”祝卿安莫名看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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