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幼跟着王爷,知他从不沾女色,我会以为王爷这是耐不住想要出去寻花问柳去了。
那边,祝卿安昏昏欲睡终是支撑不住,没等到陆沧溟进屋,便睡着了。
翌日巳时。
祝卿安睡得美美的睁开眼,正要伸个懒腰起床,一只大手却从旁横过来,野蛮地将她拉进怀里,腿一缠,将她缠得紧紧的。
“王爷没去早朝?”祝卿安惊呆了。
嗯。
陆沧溟眼皮都没掀开,闷闷的道:“今日沐休。”
“那个,我要起来了。”祝卿安用手推开陆沧溟,让两人不至于靠那么近,才发现这人衣冠俱在。
那冠还特别眼熟。“再躺会儿。”陆沧溟说罢,再将祝卿安抱紧。
与他共枕祝卿安都不觉得羞臊,可见他戴着那冠,她却羞得脚趾都蜷缩成了一团。
他是不是知道这是她所赠?
不会吧?他那么多顶发冠,他如何记得住?
就在祝卿安天马行空的时候,犹如抱着一具尸体的陆沧溟终于掀开眼皮。
他也不说话,就用幽怨的眼神看祝卿安。
把祝卿安看得头皮发麻。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祝卿安直觉该跑,于是她趁机推开陆沧溟坐起身来,准备从床尾逃走。
陆沧溟忽然横过来,用胸膛堵住祝卿安,不许她走。
祝卿安:“……”
“姑娘,祝家去绣庄了。”门外的阿九被飞飞挡着不让进,她就扯着嗓子在门口喊。
这一喊是真救了祝卿安,她鱼儿一样地从陆沧溟腋下钻出去,及着鞋便冲了出去。
任凭陆沧溟坐在床上咬牙切齿。
刘美姿拿到六百两银票后,转手给了祝卿安数了一百万两的银票递给祝卿安。
“一百万两,足够我们入场观看拍卖全程了吗?”她问。
祝卿安嗯了一声:“自然。”“那晚些时候,我们会场见。”
刘美姿脚步虚浮地揣着那五百万两银票离开了绣庄。
待人一走,祝卿安将那银票随意丢在桌案上,慵懒的道:“收拾好东西,收工后全体转移。”
绣庄的人各司其职,处理事情去了。
处理完绣庄的事,祝卿安便回了王府。
陆沧溟坐在祝卿安平素最喜欢的躺椅上,衣服没换,但应当是重新熨烫过。
祝卿安有些不能直视陆沧溟的发冠,只看了一眼,便快速的别开眼。
这一眼就叫陆沧溟捕捉到了。
他指着自己的发冠问:“我的新发冠可好看?”
“好看。”祝卿安从善如流的回了一句。
陆沧溟心道,今日我心情好,就大发善心放过你了。
“我也觉得好看。”他指了指旁边放着的另一把躺椅,示意祝卿安坐下:“今日可顺利?”
“三百万两已尽数落入我手,祝家拿走的那六百万两银票,永远找不到地方兑换,今晚祝家必乱。”祝卿安无视他的邀请,并默默翻了个白眼。
只有祝家吗?
陆沧溟的目光越过鳞次栉比的楼宇,看向宰相府的方向。
顿了好一会儿,他道:“变天了。”
“可不是么?”祝卿安看向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露出一个恬淡的微笑。
这盛京繁华下面早已破败不堪,变天了也好,好好洗涤一番,才看看见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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