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桃鸢连忙拎起了裙子往里走。
和她猜测的差不多,这里是一间藏书阁。
一进去,便是高耸的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书本,随便扫一眼便能看出那是兵法。
间或夹杂着几本诗经。
顾脩宴曾经也是上过战场,真刀实枪的打过仗的,这一屋子藏书,便都是宝藏。
这个时代资源宝贵,纸张这种东西,只有豪门才用得起。
若说科举是鲤鱼跃龙门的唯一途径,那书本便是最为珍贵的宝藏。
顾脩宴藏书这么多……
难以想象摄政王府还藏有多少宝贝东西。
云桃鸢如刘姥姥进大观园,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
顾脩宴看的东西很杂,不止兵法,云桃鸢还看见了几本医书。
看着她心里痒痒的,现在就想抽出来看一看。
但云桃鸢还是忍住了。
毕竟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做的。
她穿过书架,继续往里,走到楼梯边,便看见顾脩宴在木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云桃鸢忍不住说:“殿下不问我今日为什么突然贸然来访吗?”
顾脩宴缓缓走下了楼,“本王知道。”云桃鸢挑起了眉,诧异地问道:“你知道?”
他将手中书本放下,动作随意又不失洒脱。
“嗯,今日早朝,本王去了。”
云桃鸢:……
“也是,殿下眼线众多,这点小事当然很容易知道。”
“你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日前来,又是为何?”
顾脩宴端坐在书桌前,用手撑着额,侧眼看着云桃鸢。
云桃鸢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对面,说道:“我是来请殿下帮忙的。我父亲为官多年,没什么才能,这些年也没有什么政绩,不可能突然将他提拔到这么高的位置上。而且……云无忧才刚入宫,不可能有能耐左右这些事情。所以,这件事情不是她促成的。”
顾脩宴的唇角微不可见的弯了弯,像是引导一般,缓缓问道:“你觉得是谁?”
云桃鸢目光肃然,一字一顿地说道:“是秦太后。”
顾脩宴眉梢微扬,漆黑的眼眸深邃,声音渐渐压低,说:“你可知道,攀咬皇室是什么罪名?”
云桃鸢点头:“我心中自然清楚,但若是事实就不算攀咬。至于秦太后为何这么做……殿下,你我心知肚明。”
顾脩宴却装蒜:“本王不太明白。”
云桃鸢舔了舔后槽牙,气呼呼地说:“秦太后如今视我为情敌,正想着法子对付我。能有如今的事端,都是因为殿下蓝颜祸水所致,所以殿下要为此负责。”
“云桃鸢。”
顾脩宴忽然叫了云桃鸢的全名,带着一种令人恐惧的威压感。
他漆黑的眼眸一瞬不转地盯着云桃鸢,似乎有种能将她彻底看穿的魔力。顶着这样令人恐惧的威压感,云桃鸢依旧同他对视着。
良久,顾脩宴眼底的审视骤然消失,他垂下眼,似乎轻笑了一声,缓缓说道:“个子不见长,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云桃鸢:……
她不服气的鼓了股腮帮子,说道:“我年岁还小,还有的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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