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御史被扶起来,起初还不想走,踉踉跄跄的挣扎着。
然而扶着他的却直接打晕了他,将人抗走。
言御史离开之后,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应该要如何收场。
沉默了许久,沈砚白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嗓音嘶哑,不复最开始的温柔冷清。
“我妹妹素来与人为善,谁若犯之,血债血偿。”
他将颤抖的手藏到身后,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人敢与他的视线对视。
众人都知道他为了寻找羽灵公主付出了多少努力,可谁都没有想到,羽灵公主的尸骸就这么凄凉地埋在此处。
沈砚白虽是质子,却也是一国皇子。临月国势微,可也受不了这样的折辱啊!
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谁都不敢开口将此事揽过。
沈砚白此言,已经是按捺了怒火,很给面子了。
“此事,御林卫会查。”
许久之后,顾脩宴终于开口了,给出了一个简短的回复。
沈砚白讥诮一笑,露出在外人面前从未显露过的模样。
他说:“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竟还要查?”
众人都能理解他的心情。
有时候活下来的人,永生沉浸在那样的苦闷悔恨之中。
景王也知道沈砚白不会善罢甘休,扭头对景王妃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从实招来!”
景王对此事好似全然不知情。
景王妃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雍容气度,镇定之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仿佛已经破罐破摔,什么都顾不得了,她狂笑起来,往后踉跄了两步,盯着景王说道:“你敢说你全然不知情?难道贤儿被带坏,不是你做的好榜样吗?!”
景王眉头一皱,厉声呵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养不教父之过。贤儿本来是个好孩子,虽然身上有些毛病,可你竟就为此对他不闻不问,成日里躺在女人肚皮上过日子。显然如今的所作所为都是你教的!!我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为了你们父子二人善后罢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景王妃这样不管不顾的架势,似乎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来。
她已经没了儿子,连儿子生前的名誉都保不住,这辈子的希望都没了,所以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景王眉头一抖,说:“信口雌黄!你善妒也就罢了,竟把贤儿也教的这般小家子气!我一直知晓贤儿好色的毛病,也告诫了他,若偶尔去一次青楼也无伤大雅,可他怎么能对羽灵公主动手!”
“是,你高尚,是你告诉贤儿,玩死了几个女人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贤儿才会这般肆无忌惮!有你撑腰,我又如何能管得了?!”
景王哑口无言。
他身份高贵,青楼里的姑娘又是什么身份?就是死了也没有人在乎。
可景王也没想到,卓逸贤竟然这么大胆,将主意打到了羽灵公主的头上!
景王妃继续说道:“贤儿死后,你不仅一滴眼泪没流,还迫不及待的要寻医找秘方,再生一个继承人来,我告诉你不可能了!只有我的贤儿能做景王府的世子,你这辈子,也只能有他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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