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似乎已经知道了云桃鸢没有乖乖待在房间的事情,特意出来找的。
云桃鸢说:“这里的花儿开得真好,我给他们松松土活动活动筋骨。”
那侍卫显然也不知道这土里头买了什么,用狐疑又疑惑的目光盯着云桃鸢和沈砚白。
松土?这庄子自从卓逸贤死了之后,就没有人会再来了,给这里松什么土?
那侍卫高声道:“王妃请您过去了!”
云桃鸢:“那可不行,还有正式没有做呢。”
她抽出刀,一刀扎进了土里,说:“今日这土不松完,我还真不能去前堂。”
那侍卫估量了一下那锋利的刀剑,有些退缩了。
他只是个传话的,而且如今形单影只。不敢和她硬碰硬?
但很快,便有人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围了过来。
最先过来的事还未走远的李廷文。
李廷文看见二人正在铲地,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着:“拦住他们!!”
他的声音太过于惊恐,语调抬高,甚至有些破音。
可侍卫们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反而被他过大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说了,完成了这里的事情之后,我自然会去找王妃。”
李廷文吓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不可!这里不能让外人碰!快,快着人去请王妃前来!”他越是慌张,就证明云桃鸢的判断是在正确的。
可在这样大的地方,能迅速找到一块玉牌已经是侥幸,想要挖出尸骸,应当不是那么快的事情。
众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云桃鸢的大刀很锋利,也没人敢上前围住她,怕被这利器所伤。
“今日贵府喜宴,怎的不邀请本王来喝喜酒?”
一道森冷的声音骤然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顾脩宴一身暗色的骑马服,腰封束好,衬得他宽肩窄腰,身材极好。
他迈开长腿走了进来,漆黑的眼眸在这里环视了一圈。
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直视他的眼睛。
顾脩宴怎么会在这里?
云桃鸢心里第一时间涌现出一丝丝的心虚,但很快就挺直了胸膛。
她今日来这里,可是有正事要办的!
可是在看着顾脩宴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云桃鸢刚挺直的胸膛便又塌了下去。
她期期艾艾地垂着脑袋,说:“殿下,我……”
“你是被迫的。”
他用的事陈述句,似乎并不怀疑自己话里的真实性。
云桃鸢甚至不用回答,顾脩宴便立在了她身前,呈现一种保护的姿态。他肩膀宽厚踏实,好似能遮挡住来自外界的一切风吹雨淋。
云桃鸢站在他身后,被遮挡住了几乎大半的视线,可却能听见他笃定而沉冷的声音响起。
他看着所有人,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这桩婚事,本王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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