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王看来,卓逸贤已经死了,他虽然确实悲痛,可也不能一直沉浸在这种悲痛之中。
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的。
景王能配合这样荒唐的事情,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也不想再在外人面前丢脸了!
景王妃静静地看着景王,笑了一下,说:“你果然,一直都是这般自私自利。”
这种话景王妃说得多了,景王充耳不闻,索性起身,去与同僚喝酒了。
后院里。
云桃鸢被牢牢看守在此处。
就像是案板上的鱼,等待着被人宰割。
屋内除了云桃鸢的嫁衣,不见半分红色。
在床头,还有一个等比例的纸扎小人,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云桃鸢,整个屋子就像是一口密不透风的棺材,阴森而恐怖。
到了这旁人见不到的地方,景王妃便彻底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
她一定要让云桃鸢给卓逸贤陪葬!
屋子里只有云桃鸢一个人。
她从门缝往外看去,门外有两个侍卫守着,侍卫腰间别着刀,要突破重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
景王府侍卫竟然可以带刀?
云桃鸢对本朝律法并不熟悉,可在她的印象中,刀剑都属于是管控物品,寻常人家只能用软剑,这种杀伤力极强的大刀,只有在皇宫大内才能用。
可瞧着景王府里头的侍卫人手一把这样的大刀,是不是逾规了?
这个念头在云桃鸢心中一闪而过,但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查证,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云桃鸢叩响了门。
“二位爷,不知茅房在何处,我能否去更衣?”
门没有打开,门外传来冷漠的声音:“房内有恭桶可自行解决。”
“我,我哪回用那个。若在这里做此等污秽之事,岂不是辱没了你们世子爷?我只去茅房,绝不乱跑!若是王妃知道了,也不会阻拦的。”
不知道是哪句话起了作用,门外的人稍微犹豫了片刻,叫来了一个丫鬟,给云桃鸢打开了门。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云桃鸢手里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迷药便撒了出去。
门外的侍卫反应倒也挺快的,一边捂住了口鼻,一边准备抽刀。
然而那迷药效力极强,他们还没能抽出刀,便倒在了地上。
云桃鸢刚准备走,想了想,又回头来,顺手牵羊了其中一把刀。
她几乎确定羽灵公主埋骨于此。
可是……这处别庄这么大,能到什么地方去找呢……
云桃鸢捏着刀,选定了一个方向,疾步前行。她记得不错的话,李廷文今天也来参加了婚宴。
上回李廷文被吓了个半死,还特地跑过来烧了一次纸钱,云桃鸢还记得他烧纸钱的位置。
她一路上避着人,飞快地朝那里走去。
幸而今天来的宾客并不多,这庄子也没有多少下人,云桃鸢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她已经很鬼鬼祟祟了,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另外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走在自己前面,还有个人光明正大的跟在那个身影之后。
前面的人是李廷文,后面的人是沈砚白。
沈砚白跟着李廷文?
这组合,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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