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将姜意如打发走,这次宋老夫人并未过问,好像没收到消息一般。
倒是赵氏差人来请她去明盛院用饭午饭,她也欣然同意,答应正午过去。
芍药将对几个姨娘的安排禀报了,又问道,“桃姨娘死活不肯来伺候,放任她不管么。”今日的文姨娘和眉姨娘十分积极,芍药见两人绣活出色,便将上椿院做衣裳的事儿丢过去了。
实在是院里人手不足,且白术和茱萸女红皆是一言难尽,她还得管起居,顾妈妈管饮食,实在无暇兼顾针线活。
既然两位姨娘做得不错,不如让她们出力。
芍药念及这些,便做了主,让二人回院做衣裳去了。
只剩下红雪,里里外外打扫,还要劈柴烧火。
楼望月听了她事无巨细的禀报,沉吟了下,“告诉大厨房,桃姨娘这两日过来伺候,饭食上椿院包了,那边别送了。另,你去库房翻两匹布,给文姨娘和眉姨娘送去,她们进府三年了,托人带个口信,让家人来见见。”
宁桃作茧自缚,还试图打破关系,那便教教她规矩,省得以后还能蹦跶到她跟前来,徒增烦恼。
两位姨娘历来安分,不论她是否被下人欺凌,两位姨娘都从未给她添堵,被卖给宋世诏,也是生活所迫。
若是她们愿意出府,待宋世诏走上流放的路,她也可代他放二人归家,毕竟没有契,放了也就放了。
对待安静的人,她愿意多几分宽容和善意。
哪怕被卖出来的女儿,在家并不受宠,归家的境遇不会太好,苦命的女子,她愿意给她们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少夫人心善。”芍药夸赞了一句,便下去了。
她没有任何意见,少夫人大方,她只会高兴。
楼望月中午便去了明盛院,这里才是宋家最大的院子,也是主院。
院中的秋海棠开得正盛,阳光透过花间,被晕染了红色,倾撒在地上,美不胜收。
她在下人的带领下,穿过院子,进了花厅。
赵氏完全是将她当做客人,并不引进内室。
宋莞已经到了,见到她便别开头,哼了一声表达不满。“莞莞。”赵氏冷淡地提醒道,“注意礼数。”
她对楼望月也不喜,不过莞莞身为妹妹,如此表现,礼数差得太多了。
宋莞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敷衍地福了下身,“嫂嫂。”
不等楼望月回礼,便垮着脸坐下,楼望月索性也省了礼节,并不搭理她。
只看向赵氏,“母亲以后不住佛堂了吗?”
“嗯。”赵氏点点头,笑道,“三年了,祈福也足够了。你祖母年龄大了,你们都是孩子,我总不能继续躲了事。”
楼望月嗤之以鼻,不外乎是宋莞即将及笄,她要出来操持。
宋老夫人那边没有女眷的人脉,对孙女也不上心,若是再不出来,宋莞的及笄礼,可就不成样了。
前世宋莞及笄的前两日,她才离开佛堂,这一世因为宋莞挨打,宋世诏出事,倒是早了些。
楼望月顺着她的话说,“是这样,夫君惹了事,我现在六神无主,还好有母亲操持。依母亲所见,这事如何处置?”
她确实摸不准赵氏的态度,只能试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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