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生得珠圆玉润,若是忽略眼角的细纹,说是不到而立之年,也有人信,不似当祖母的人。
她嘴角含笑,面容沉静,“不必多礼。听闻你病了,于情于理都该过来看看,觉得如何了?”
她的语速缓慢,周身弥漫着佛香的气息,令人觉得安心,
楼望月低下头,“谢母亲关心,并无大碍。想来是昨夜在客栈着凉了。”
“哦?昨日去了客栈?”赵氏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
楼望月摇摇头,“母亲别问了。”
她就不信,昨夜抓奸的事,声势浩大,在府里闹得沸沸扬扬,她能不清楚。
非要如此问,无非是不动声色的令人难堪罢了。
在正常人的眼里,这种事,哪怕是委屈的一方,可是被夫君和祖母怀疑,也是难以启齿的。
赵氏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继续穷追猛打,笑道,“好几年不见,长大了。颜色也出落得好,世诏真有福气。”
她的夸赞,十分真诚,好似为了儿子有这样的媳妇感到高兴。
楼望月摸了摸脸,摇头叹气,“母亲别说了。”
无论好的坏的,她一概不接。
只道别说别问。
赵氏再有多少含沙射影的话,都无法说得出来。
看来楼望月油盐不进,她也不想寒暄了,笑着问道,“听说你规矩大了不少,莞莞被嫂嫂教训了几次,还在屋里哭鼻子呢。”
“原来母亲是为了这事。”楼望月抬眼看她,语气真诚,“诉儿媳直言,妹妹的性子…还是得磨磨,还有一个月便及笄了,这么毛燥,可不太好。”
赵氏笑容未减,点头称是,“倒是如此,这丫头被惯得无法无天,我前些年礼佛还愿,对她疏忽了些。长嫂如母,有你教导,我便放心了。不过,终归是姑娘家,面皮薄,给她留些脸面。”“是儿媳偏激了。”楼望月飞快认错。
赵氏也没纠缠,从手里褪下一串佛珠,递给楼望月,“这是天惠寺的大师开过光的,母亲戴在身边供奉十余年,今日赠予你,望你太太平平。”
楼望月连忙推辞,不就是一串不知道什么木的珠子,她可不稀罕。
再说赵氏歹毒,谁知道会不会因为宋莞,在这串珠子上做什么小动作。
宋家虽然落魄,找不到那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可赵氏和宋家,本就不是一码事,宋家没有的,不代表她也没有。
她见识过,在宫里的时候,赵氏给晚霞一种药,那是吃了能令人失去神智,不顾一切与人欢好的奇毒。
以秦无双的毅力,都未能抵挡,可见一斑。
若非如此,她和秦无双也不会成为真的夫妻,毕竟他真正喜欢的人,只有沈皇后啊。
可惜对方嫌他是谋逆的乱臣贼子,以死相逼,也不愿与他圆房,他还能疯得将她的孩子立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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