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咬唇,眼泪刷地落了下来。
昨夜分明好好的,方才还浓情蜜意,这会儿又冷漠无情。
她身上还疼得厉害,就被这么对待。
想着想着,忍不住放声哭泣。
茱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走吧。”
活该,自己选的路,哭也没有用。
宁桃抬眼看她,眼眸里还浸着泪水,语气却很呛人,“你一个奴婢,凭什么对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打你板子。”
这话一出,其余的人都沉默了。
芍药不耐烦地说道,“什么都不懂,就往里面扎。叫你一声桃姨娘,不代表你是姨或者是娘,你也是个奴婢。她愿意在门口守着,无需理会她,茱萸姐姐,我们走吧。”
她真觉得自己成了半个主子?
是六爷的奴婢,同样也是少夫人的奴婢。
宁桃见人都走了,无人理会她,更没有她想象中的回府后众星捧月,哭得不能自已。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盛宠,让六爷给她出气,把这些奴婢全部打死。
尤其是上椿院的奴婢,没有一个好东西。
宋世诏还不知道,他在宁桃的眼里本事那么大,只走在楼望月身旁,眼神里不自觉带了几分讨好。
目前的窘境,也只有楼望月能解。
今日态度能好,说不得也有宁桃的功劳,让她有了危机吧?
虽然暗自窃喜,却也不敢拿乔。
楼望月突然看向他,挑眉道,“六爷看路。”
看她一路了,怪恶心的。
难不成他觉得,他昨夜和宁桃恩爱一晚上,反而能让她觉得他魅力大?
宋世诏温和的笑笑,“多谢夫人。”
他装得温润如玉,还是有几分世家子的模样的。
宋老夫人见状,打趣道,“如此便好了,夫妻之间,不该有那么多的嫌隙。举案齐眉才是。”
宋世诏趁势说道,“祖母说的是,从前是孙儿不懂事,对望月有些怠慢。昨夜…听了桃姨娘的挑拨,差点铸成大错,往后不会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盯着楼望月,分明是说给她听的。
楼望月暗自冷笑,逆境真是会令人成长。
遥记得前世多年,宋世诏从未认过一次错,在他的心里,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今日也未必是觉得自个儿错了,不过没有嘴硬,放下了面子,讨好于她。她实在装不出受用,只淡淡地笑笑。
宋世诏没得到想象中的惊讶、感动、以及热泪盈眶,温和的笑容收了起来。
“楼望月,爷知道昨日委屈你了,已经道歉了,你还要纠着不放?”
楼望月奇怪地问道,“爷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有我置喙的余地?又何来不放?”
宋世诏再蠢,也知道这话是在嘲讽他,脸色铁青得厉害,“你…”
“小六!”宋老夫人提高音量,呵斥了一声,“闹到什么时候?本就是你错了,不论月月说什么,你都该受着。男子汉大丈夫,要退得忍得。”
这个节骨眼吵架,楼望月能给一分钱才怪了。
昨日本就得罪了楼望月,把柄没有拿捏住,已经低了她一头,还要吵?
况且,还没进屋就吵起来,让奴仆看笑话?
楼望月沉静如水,而他暴跳如雷,一眼就能看出气度,没有君子雅量。
宋老夫人拍了拍楼望月的手,“别和他一般见识,读书读傻了。不过,昨日的事,确实是祖母听信谗言。但,也是为了你的清白。若非走上那么一遭,你不明不白的,届时风言风语,反而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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