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去了上椿院,恭恭敬敬地在门口和白术说好话,“这位姑娘,江夫人来了,想来是想见六少夫人的,劳烦您通知一声。”
白术阴阳怪气,“哦,这不是断上椿后路的时候了?”
她也是长见识了。
不管如何说,曾经也是高门贵族,怎的用这种手段?
沈国公府,并非不斗,那都是杀人不见血的,这么不要脸,明目张胆断水断粮的行为,太过直白嚣张了。
这宋府,奴不奴,主子也不像主子的。
哪家的狗奴才,胆敢对明媒正娶的夫人蹬鼻子上脸,或者是对庶出的不敬,当家主母再不喜欢那些个主子,也会将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
无规矩,不成方圆。
放任奴才作践主子,那便是管家无德。
她都不屑宋府,敢一人喷了所有大管事,更不会怕明显心虚了的晨雾。
晨雾有些尴尬,可她知道那些管事加上陈妈妈都没能进门,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真是主子们打架,为难她这个奴婢了。
她也不敢有怨言,“这位姑娘,江夫人是六少夫人的至亲,她贵为四品官夫人,想来事务缠身,怕是在府上呆不了多久,请你通融通融。”
白术自然知晓,少夫人定然会去的,只是故意刁难晨雾。
虽说都是当差的奴婢,可她是上椿院的人,对上养寿居的人,那就是对头。
管她态度好不好,立场不同便是不同。
多折腾她几分,往后少夫人到了养寿居,用什么样的态度,她们这些人也得多掂量掂量。
她上下打量晨雾,逼得她的头越来越低,这才说道,“候着吧,我去问过少夫人再言其他。”“好,劳烦快些。”晨雾忙屈身行了个丫鬟之间的礼。
她哪里敢说什么啊,在养寿居,她本就不受宠信,朝霞和晚霞未出事时,近身的活都轮不到她。
她不如朝霞二位姐姐,她们都是家生子,父母兄弟都在府里,她只是七八岁买来的,合了老夫人的眼缘,才有幸在跟前。
可有可无的人,十年如一日的值夜罢了。
也就是这两位姐姐出事,陈妈妈也被卸了差事,这才轮到她过来请人。
楼望月已经收拾好了,特地穿了素净的衣裙,发间一根步摇,没有任何妆点。
敛着眉眼时,还是有几分索懦弱模样。
特地带了芍药,跟着晨雾一起前往花厅。
距离并不远,只行了一刻钟,石雅舒和宋老夫人看起来相谈甚欢,两人脸上都带着笑。
见到她来,石雅舒立刻起身,走到她跟前,皱眉打量她,语气担忧,“怎么瘦了?”
楼望月抿抿唇,偷偷地看了眼宋老夫人,露出犹犹豫豫的模样,好似在想要不要告状。
宋老夫人忙接话,“前些日子病了,现在身体大好,过日子便好了。”
说罢,还给了楼望月一个警告的眼神。
她笃定石雅舒故意撺掇楼望月,也不会直接问出口。
两人刚刚虚情假意地客套,可笑的是,石雅舒竟还质问她为何这些日子没送钱过去。
眼下,她可不想石雅舒找任何理由借口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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