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红姨娘在外求见。”晨雾在帘子外低声禀告。
“不见。”宋老夫人冷了脸,“废物一个,若非是她,爵位已然到手了。”虽然她明知红雪不愿,是宋世诏非要纳她为妾,可是,这种过错,怎么能是她孙儿的呢。
一切的一切,她都归结于红雪勾引爷们。
她厌恶得不行,哪里会降尊纤贵见一个孙儿的妾室。
晨雾感受着怀里的银钗,硬着头皮说道,“老夫人,红姨娘道,她有好的法子。”
至于是关于什么的法子,大家心知肚明,当然是坑楼望月给钱的法子了。
提起这事,宋老夫人才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她进来。”
有把握楼望月会拿钱出来,不过以防万一,多做些准备,总是没错的。
觉得妾室上不得台面是一回事,有用,那就另当别论。
红雪进了门,小心翼翼地打量屋内的一切,不久之前,她过来哪里会被阻拦。
更不用说还得贿赂晨雾。
以前晨雾在她跟前,一口一个姐姐叫得脆甜,老夫人热情得不行,第一时间赐坐。
而现在,她行了大礼,半晌都没开口让她起来。
她也只能趴在地上。
这种落差,令她如同蚂蚁啃噬,对楼望月的憎恨,又多了几分。
“红姨娘,无事莫要乱窜,身为姨娘,既然不在主母身旁伺候,也该谨守本分。”
听着宋老夫人淡淡的嗓音,红雪只觉得屈辱,掐着手心,恭敬地说道,“老夫人,奴婢实在不忍看您为了银钱俗物焦头烂额,这才……”
“混账!”宋老夫人应声丢了茶盏过去,摔在红雪的脚边,“老身何时为了这些零碎事务操心?再胡言乱语,丢了出去打死。”
哪怕府里消息灵通一些管事,都知晓府里没钱,老夫人也毫不避讳地和亲信谈论此事。但是红雪,在她眼里就是外人,也敢大喇喇地揭开她试图掩耳盗铃的事。
红雪被吓得不轻,若是老夫人的力气再大几分,她就该毁容了。
这一刻,她清晰地明白过来,她不是宋府钱袋子楼望月身边的红雪姑娘,过往的种种,都是过去了。
心里多了几分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和宋世诏虚以委蛇,在他面前中伤楼望月。
直言不讳地拒绝,凭她当时对楼望月的影响力,宋世诏和老夫人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何必为了那点嫉妒和虚荣,落得如此下场。
当然,也怪楼望月容不得她。
她低着头,跪得端正,“老夫人,您就是责怪奴婢,奴婢也要说。府里暂时拮据,而楼望月已经变了,她不会再出银钱的。”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比陈妈妈说提醒的话语,更值得老夫人深思。
虽然她觉得楼望月好拿捏,不敢真的不出钱,可还是犹豫了,毕竟红雪才是最了解她的人。
她按捺住手里的茶杯,“说来听听,若是哗众取宠……哼!”
“奴婢不敢。”红雪磕了个头,方才说道,“奴婢斗胆,想请老夫人变更身契。”
言下之意,如果不能将她的卖身契从楼望月手里掏出来,这要钱的法子,她是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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