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
苏如棠不动声色看过去。站都懒得站,就这么微微的欠了欠身子。
“祖母,有何吩咐?”
“听说你责罚文庆?”
崔氏听说吓了一跳,她最怕动手打人。
特别是责打孩子,怎么会有那么残忍的人。
一定是搞错了。“母亲想来听错了,如棠最喜这几个孩子。怎么会责罚?”
崔氏又软声:
“如棠。你好好的解释。”
苏如棠正了正脸色,“我是责罚了文庆。既然作为他的母亲,就有责罚他的权利。”
周老夫人哆嗦着手。
“可你下手太狠了。我们周家向来仁义,从不打骂下人。你作为当家主母,却为了一点小事责罚文庆,还将小厮卖给养兽人?”
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第一次听说周府从不打骂下人。
一向透明人的二夫人都忍不住开口:
“母亲。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二房的媳妇也跟着帮腔:
“祖母。二奶奶对几个孩子一片慈母之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我看她心思坏。”
苏如棠站起来。
“老夫人这话太重了。恕我不能接受,你该去问问文庆犯了什么错误?”
崔氏一听,心下大骇。
“如棠。你真的责罚文庆,发卖了小厮?”她最不耐烦管后宅的事情,只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苏如棠做事有规矩,对她们也大方。日日燕窝、绫罗绸缎。
她也乐得当个甩手掌柜,但不代表她就愿意让苏如棠祸害周府的子孙。
苏如棠看向崔氏生气的脸。
这个把老好人挂在嘴边的婆婆,在前世哀求她为了周府,死了苏家人也无妨。
都是自私的人。
“老夫人,夫人。文庆说要杀了文宴,若不是我出现得及时,文宴差点被他给打死了。
你们认为我还不该责罚他吗?”
屋里的众人皆是一愣。
周文庆一个12岁的孩子,心思这么歹毒。
崔氏松了一口气。
周文宴一个外人,岂可跟周文庆相比。她还不知道周文宴是她亲孙子,叹了一口气:
“文宴也是个可怜人。如姨娘回去安慰他,再给他几十个大钱买点糖吃。”
说完。
又不悦的说道:
“文庆还是个孩子,你当母亲的好好的劝慰几句便是。怎么还动手?”
周老夫人心头苦涩。
她就知道会有麻烦,“责罚就责罚了。往后轻一点。”苏如棠眼中冷然。
“到底不是我生的,老夫人和夫人怕我虐待孩子也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管他们。重新去周家的族里挑选一个没有爹娘的孩子过继。”
“将来有我娘家帮衬,想必那孩子也能有个差事做。”
短短几句。
让周老夫人原本的打算都吞了下去。
她没想到苏如棠这般不识好歹。
“不过就是嘱咐你几句,也不用生气。你作为母亲教育孩子应当应分的,文庆兄弟几个有苏府照应着,将来功成名就必然会百倍千倍地报答你。”
崔氏自知说错了话。
也附和着笑道:
“素日你我婆媳二人多好。今日不过是老糊涂说错了几句话,你就看在素日我待你好的情分上,别再说使小性子的话了。”
崔氏心里暗恼苏如棠当年二嫁入周府,就该充满感激地守着周府众人生活。
要不是周承儒心善仁义。
她只能寻明侯爷那种老头子,要么就是蝇营狗苟之辈。
那些人,岂能比得上承儒?
她心里这般想,却自诩良善之人从不说出口。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莫再说下去。”
夏安心里憋屈,为苏如棠不值得。这一家人吃相太难看,原以为夫人会真心待她们二奶奶。
如今看来,只怕二奶奶的真心给了狗。
“不是我要说下去,以后我免不了要教育几个孩子。”苏如棠忽略了崔氏使的眼色,“不教育又怕他们学那纨绔子弟。若是教育,老夫人又以为我是个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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