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睡着。
翌日早上,安宜顶着一双黑眼圈起床。
面对安文心的询问,她脸不红心不跳:“可能有点认床吧,没睡好。”
安文心目露关切,还没来得及细问,医生就来查房了,医生刚走贺景山也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消息。
“知舟的订婚宴改期了,改到了明天。”
“啊?怎么这么突然?”安文心脸色一变。
贺景山不太好意思:“我前妻过几天有个重要会议,会很忙,只有明天空得出档期,只好把订婚的日期提前了,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跟你商量,不知明天的订婚宴,你身体是否撑得住。”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安文心扬着嘴角,笑得温柔:“刚刚查房医生都说我好了很多,再多巩固一天就能出院,我想着忙完就给你打电话,没想你来得这么快,倒省了我去找你。”
“确认好这件事我就来找你了。”贺景山爱怜拍了下安文心搭在床沿上的手背,没多纠结,转移了话题:“你这几天病着,也没时间看衣服做造型,待会我让品牌直接带人到医院来,务必把你和小宜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景山你这么体贴,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安文心动情的桃花眼,都快黏糊到贺景山脸上了。
贺景山老脸一红:“老夫老妻的,这么客气做什么?那个小宜,既然你姑姑有你作陪,人都好得快一些,那你就安安心心留在医院,陪着你姑姑,无论是工作的事,还是明天的订婚宴,你都不用操心,相信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叮嘱安文心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贺景山就走了。
病房的门一关上,安文心就跟回光返照的重症患者似的,好气色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
“姑姑?”安宜紧张的过去扶。
她已经有点明白,姑姑说的合适时机指的是什么了。
恐怕就是指贺知舟的订婚宴吧。
结婚十年,姑姑作为后妈,从未得到过贺家应有的尊重。
现在她身体不好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她这是在用她最后的体面,为她疼爱了小半辈子的侄女最后再撑一次腰。眼泪夺眶而出,打湿了安宜的衣襟:“你姑姑你可以不用这么逞强的。”
“我哪里是逞强啊,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安文心伸手,摸摸安宜的脸:“我再不如人,也给知舟做了大半年饭,老太太生病也是我伺候的,在这贺家,我自问尽心尽力,问心无愧,该我的坐的位置,我凭什么不能去坐呢?”
安宜止住眼泪,默默把脸往安文心手心里送:“好,我陪着您,无论您想做什么,我都陪着您,好不好?”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也到输液时间了。
最后一瓶还没输完,贺景山的大秘书,带着一溜儿的品牌柜姐过来了。
看得出来贺景山对安文心是有愧疚的,过来的品牌都是安文心从前作为贺太太也难得一见的顶奢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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