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吃饱喝足,但是力竭神疲,方童童又把裙子脱了,光波溜丢地躺到酒店的被窝里,就地休息,美其名曰“和过去告别”。有人苦恼时喝酒,有人苦恼时唱歌,有人苦恼时大哭,方童童苦恼时就是睡觉。既不影响他人,还能美容养颜,也不失为一种疗伤妙法。她邀请于蕊共度“良宵”,被后者果断拒绝。
于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赫然发现韩遂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已经打起了轻轻的呼噜。韩遂总说自己神经衰弱,有一点动静、一丝光线他就睡不着。
重新过这辈子,于蕊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才反应过来,韩遂其实一直在PUA自己。韩遂睡觉的时候,于蕊必须保持物无声无息的状态,而于蕊休息的时候,韩遂敲键盘、开会、看手机丝毫没有顾及过她。前一世,于蕊觉得为了这点小事叽叽歪歪的,显得自己事特多,她不好意思也不愿意张这个口。可是人和人的相处就是这样,你让一寸他就进一步,从这点上来说,韩遂和那些傻逼同事一样,大家都在不断试探对方的底线,于蕊的底线不能说是低,而是干脆就没有。
于蕊和韩遂租的这个房子是一个60平米的开间,她打开着厨房的小灯给自己泡了一碗面(居然还饿),正常换衣服、换鞋,韩遂也没有醒,直到她吃面吃到一半,打开一罐午餐肉的时候,韩遂才翻了一个身,睁开了眼睛。
“什么啊?这么香?”
“午餐肉,来点吗?”
“给我留一块啊,这几天我就没消停过。我也泡一个。”韩遂掀开被子,一跃而起,于蕊这才发现,韩遂穿了一件白色的老头背心,下身穿了一条通红通红的内裤。韩遂就像一根倒立的火柴棍去橱柜里找了一筒泡面,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于蕊旁边,等泡面的几分钟,他把于蕊的泡面都消灭了,就连汤也吸溜得干干净净。
“你这一身时尚的穿搭是怎么回事啊?”于蕊压住嘴角的笑意,扯了扯韩遂的红裤衩。
“别提了,我妈买的,非让我穿,说是辟邪。”韩遂打了一个水嗝。
“辟谁啊?我呀?你这身很眼熟嘛,早市上有可多老头老太太买了,你穿上这一套,咱俩连夫妻生活都省了。我对老爷爷可下不去手。”
“红裤衩都是小意思,苍天可鉴,我这几天过得啥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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