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原本想先将远哥儿往老宅里带,但见孩子一路从后山下来的时候,都烧得开始说胡话了,寻思不能再等了!
她吩咐春丹安排下去,自己则是带着远哥儿先往朔京赶,陆家村没有医术精湛的大夫,流筝怕远哥儿撑不到朔京的大夫到!
等徐氏收到消息后,春丹已经指挥好家仆套了马车去追阮流筝了。
徐氏想要打听阮流筝怎么走得那么突然,但老宅里留下来的都是阮流筝的人,任凭徐氏把嘴皮子说破了,也没人搭理她。
徐氏只能气急败坏地回房,奇的是春丹走之前,特意去房里看了她,奉上说是阮流筝交代留下给徐氏的补品。
徐氏将那些看起来就很贵的滋补尽数全收,心里还犯嘀咕,阮流筝又转了性了?怎么又突然对她那么好起来?
但她还真是没有想多,阮流筝还真不是转了性才留了那么些好东西给徐氏,那些滋补品看着都是药材,实则两两相加则会相克,反而容易让食用者服之过量,从而腹泻。
果然徐氏当天晚上吃完一盅血燕,便拉了一宿肚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阮流筝连夜回府,马车停在陆府门口的时候,大夫也刚刚赶到。
她恭声将大夫迎了进去,那大夫平日里受阮流筝恩惠不少,自然也不敢托大,见远哥儿被放好后,便迅速上前把脉。
薛大夫断了会脉后,不一会儿便写了张方子交给阮流筝,交代她们按照方子的内容去抓药。随后自己又抽出几根银针,分别扎在了远哥儿脖间两侧以及胸口中心。
等药煎好了,才将银针拔掉,示意她们可以喂药给远哥儿了。
但是远哥儿烧了太久,又久久没有进食,整个人似有颓丧之意,牙关咬得紧紧的,就是不张口,有丫鬟想要撬开他的嘴将药灌下去,但也无济于事。
阮流筝见状便上前接过瓷碗,又轻轻将远哥儿托到了自己的脚腿,让他靠着自己,口中温柔地叫他:“远哥儿乖,先把药喝了,婶娘一会给你拿糖吃!”
说来也奇怪,原本半天喂不进药的远哥儿在听到阮流筝的声音后,身子便软了下来,似乎也不在做挣扎,顺从地在她手下喝了药。
薛大夫擦了下汗,不由得夸道:\"夫人,这孩子同您有缘啊!\"
阮流筝见他脸上两颊的红晕有些散了,又伸手在远哥儿头上探了探,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薛大夫的药和针起了作用,远哥儿的温度似乎降下来了。她暗自松了口气,这才放下瓷碗,对着薛大夫道谢。
“听夫人说小公子烧了有三四天了,那么今明两天便是关键,正常的孩子如果烧了超过五天,那就不好对付了,今天后半夜还是得辛苦些,让下人每过一个时辰给他擦擦身,不能让温度在烧上去了。不过还请夫人交代下去,小公子身上多有旧伤,在擦身的时候还是要小心力度。”
薛大夫拎着药箱要走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远哥儿到底是谁,瞧着穿得破烂,但毕竟是被探花府的夫人亲自抱着回来的,怕也不是普通的孩子。
而且方才薛大夫在给远哥儿针灸的时候,看到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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