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茫茫,遮天蔽ri,大地的生命轻轻回转,蠕动,孕育着众生羽片……看不到开始,也看不到结束,一切看来,就是一个梦,不知道何时是清醒,也不知道何时是梦中。
琴音袅袅,如怨似诉缭人心弦。好似一个多情的女子在哀怨自己的身世,又像是深爱的双方嘤嘤喋语。
“你是谁?”一个稚嫩的声音充满疑问穿破浓雾。在他面前三,四米处,雾气缭绕着一个身影,盘脚而卧,正在专心的拂着琴。虽只三米,人影已是模糊不清,隐隐约约看出他身着白衣,雾衣的界线早不鲜明,好像和雾是本就是一体的,雾既是他他既是雾。
那人听问,琴音不断“我既是我,你来找我,为何又问我是谁”没有怒se,亦无喜se。
“来找你?不会的,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说着上前一步,想要看清此人,但一步过后仍是不见靠近,他有些慌了,但却又慌不起来,琴声细绵流畅,仿佛一只手,柔若无骨,轻轻的揉着他的胸口,伸进他的身体,将他本该起来的慌张,害怕一一拂平。
“你想要知道自己在哪吗?那好,你往下看”
那孩子游目望去,一时间清风陡起,浓雾飘飘而去,犹如一场戏的幕布一样悄然拉开,雾se背后竟现出一座城,二人正站在城头上,足有五丈多高,孩子一眼看下去吓的头皮都发麻了。城下街道纵横,一道大路从此一直通向远方,直到视线所不能达到的地方。
“啊!”孩子吓了一跳,猛的后退了一步,回头向那人望去。虽是雾se散尽却还是看不清他。
那人呵呵一笑,问“你看到了什么?”说完也不看他。
孩子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我怕……”
那人还是不回头,琴声依然,只淡淡的道“再看”
孩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怯怯的又向下望去,只见城里车水马龙,人流穿梭,有的人在叫卖,有的人在讨价,远处还有一群刚刚会跑的孩童在嬉耍,一片安居乐业的景象,一切看的都是那么安详,贴切,真实。突然一阵黄烟吹过,陡然间黄沙四起,狂风肆虐,风沙散尽后刚刚还是一片洞天之地却成了一片碎石荒山,杂草横生。孩子还来不及惊讶,突然又是一阵,此时城下成了一片战场,双方万人刀戈剑戟,杀的血肉横飞,刀光剑影下,孩子在哭,大人在喊,战士在杀,一个个杀的双眼血红,有几个甚至已经缺腿少臂,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恶鬼一下下挥舞着手中的利刃,一时间血流成海,尸骨堆积如山,就是如此,两边的将军还在一声声的下着命令“杀!”“冲!”
琴音渐平,一切都已烟消云散,又恢复到了原来的一片白茫。
孩子已经吓的双腿有些大颤。那人仍是双眼微闭“看到了什么?”
孩子脸se苍白,毫无血se,乍听问话才如梦处醒,哆哆嗦嗦的说了一遍,在琴声抚摸下方才渐渐平息。此时孩子再次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突然孩子感觉一阵摇晃,脑中猛然一虚,一个机灵睁开双眼,同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入耳中“皮蛋,皮蛋……快醒呀!师傅在叫了”
这个孩子是少室山弟子,从小生长于次,至于姓什名谁,仙居何处早已忘了,自记事起师傅便给他起名虚志,皮蛋是因为他最爱吃皮蛋,至于为什么叫虚志,已大概忘了个七七八八,大约是染他虚心学习,将来达到自己的志向,佛家起名就是爱有暗喻。虚志从小在寺里,忽忽过了十四年了,也只去过山下两次,可以说是虚度十四载。就是这两次还是埋着师傅偷偷帮着师兄买菜换来的,所以他很久以前就有下山历练的心思,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要想下山最少也要悟到般若五层,这可是祖师定的,从来没有破个这个规矩,这要说来,就要从少林的历史说起。
很久以前,此地本是一片荒山,群山缭绕,野云乱飘,连人烟也是稀少。当时世上盛行修真,人人想得道成仙,但成仙之路难于上天,千百年来也不曾见上一人,于是传言纷纷,有一部份修真人觉的是不是修炼方式错了。当时江湖上有两个顶级人物,一曰傲天,一曰达悟。二人都是修真天分极高,又愿勤奋加力的。一次南海海水泛红,海啸连连,妖孽横生,百姓死伤众多。消息传开,天下义士迅速积聚南海,杀妖斩魔各显神通,就在马上要胜利的时候,还中突现一只八臂夜叉,强悍无比,杀伤义士多人,二人拼死才将其毙掉,事后便惺惺相吸,有相见恨晚之感,以后二人便同吃同睡,一起修炼,有什么疑问马上一起解决,二人的法力由此更是jing进迅速,无人能及。
匆匆就是百年以后,二人因为都是法力高强之人,容颜变话到是不大,但是修炼自从十年前到一个高度之后便停滞不前,并且是越练心情越是郁闷,xing情越来越暴,渐有嗜血倾向,二人心中都是害怕,真怕哪天一个控制不住造成大错。突然有天,傲天对达悟说是不是要“随心所yu,嗜血才对”就是修炼法门才对,达悟吓了一跳,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虽说修仙,但从来没有人成功过,所以也就无迹可寻,决没有可以参考的东西。达悟虽说不明白却极力反对傲天这种做法。不知为何,二人的疑问传到江湖上,江湖渐渐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傲天,一派支持达悟,这项关乎修炼方向的决定权就交到此二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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