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书屋的灯还亮着,林落归和宋轶歌赶在刘老头锁门前拍了拍窗口,刘老头看见她们,忙又开了门,“你们这是?”
许是饿着发慌,林落归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外公,我想吃你煮的面条了。”
这话连宋轶歌都不敢说,当时要不是累得说不出话,她真想喊一句‘牛逼’。
这孩子怕是已经把人家北斯暮的外公当自家人了。
后来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林落归也朝自己的脸捏了一把,那厚度……可真叫人,一言难尽。
好在刘老头是个亲切的和蔼老人,对林落归喜欢得紧,一听她说想吃面,立马就去厨房帮她煮了。
“落落,有出息。”宋轶歌喝了口热水缓过来了,话也就藏不住了,“话说,你喊的那句外公是不是真心的?”
林落归捧着热水取暖,“什么真不真心?”
“啧,”宋轶歌摇头,“都喊外公了,肯定真心了。”
林落归:“……你别乱说。”都还在人家地盘呢。
虽然刘老头的耳力好像不怎么好。
“行了,这么明显的事情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吗?”宋轶歌就不似她那般畏畏缩缩了,“再说人家北斯暮都不怪你攀亲,你自己倒想着撇清关系了。你要真想保留清白,那你有事没事跑来人家外公的店里做什么?就为了来这里拿着一本书放松脑袋啊?”
林落归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只好保持沉默。
其实林落归心里知道,宋轶歌这么说心里是有怨气的。她怨的倒不是她,而是她宋轶歌自己。
那种殷切的期盼,却次次失落而归的无奈感她也有,正如宋轶歌期盼着周野回突然有一天出现那样,她,林落归也在期盼着一个人。
她期盼着有一天,北斯暮可以对她说:“林落归,这道题我说了两次,为什么你还做错。”
没一会刘老头把面端了过来,两姑娘狼吞虎咽地解决完一碗面,深深地打了个饱嗝,突然觉得外面正在吹着的凉风都是暖的。
那天离开书屋之前,宋轶歌没忍住替林落归问了句,“刘爷爷啊,北斯暮下次来店里是什么时候啊?”最后的结果自然没有,因为林落归在她问完后立马就拉着她跑了。
再次坐实了她是一只缩头乌龟,实实在在,不可避免。
两人回到学校已经快十二点,林落归带着宋轶歌从西南便爬墙回来的,但因为技术不佳,两个人竖着上去横着下来,正当一四脚朝天,一狗吃屎地趴在草地上之时,一道亮光照了过来。
巡逻的保安一脸怪异地站在小道边上,照了照林落归又照了照宋轶歌,“你们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墙。这个样子,好看吗?”
宋轶歌和林落归:“……”
两人忙拉着爬起来,全身都是泥,宋轶歌反应迅速地往林落归连上抹了把泥,“看看你,脸都摔坏了。”
林落归:“……”在她的挤眉弄眼下,也举着爪子往她脸上抹泥,“你也是啊,鼻子都快摔塌了一角。”
宋轶歌:“……”
保安:“……”这年头的学生,都特么当保安零智商的!
“对了保安叔叔……不是,保安大哥,你能别把这事说出去吗?”宋轶歌可怜兮兮地眨眼睛。
保安却不吃这套,“学校的纪律都是被你们带坏的。下回记得走校门。”
“是。”林落归和宋轶歌异口同声,“那,我们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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