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安菲映突然睁开了双眼,望着床头上悬挂着熟悉的挂饰。
额头上冒着冷汗,一时之间,安菲映还没反应过来。
自己不是早已经死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额头上伤口的刺痛,告诉她自己还活着。
脑海里的记忆铺天盖地地翻涌着,前世所有的记忆都一帧一帧地在脑海里播放着。
她贴身宫女怜春端着药箱进来,打算给安菲映额头上的伤口换药的。
进来一看,发现自己的公主已经醒过来了,怜春瞬间大喜。
连忙小步跑到床前,将躺在床上的安菲映扶起身,靠着枕头坐着。
“七公主,您终于醒了!太好了。”
怜春喜极而泣地说道。
“怜春,我这是怎么了?”安菲映扯着沙哑地声音问道。
“公主,您忘记了吗?前两天您由于被皇上赐婚,将您下嫁给千机阁阁主翟闵殊。”
“您很不开心,所以去骑马散心。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马突然发狂,将您甩下马,您摔在了地上,磕到了头,昏迷过去了。”
怜春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安菲映。
额……
上一世的她,在接到圣旨后并没有出去骑马散心呀?
难道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事情发展的轨迹吗?
亦或是给自己重生回来,安排的契机?
现在的安菲映有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了,不过管它呢?能活着就好!
这一世自己再也不要犯傻了,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既然自己回来了,那么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她会一一讨回来的。
现在她要好好的养好伤,然后做个美美的新娘子,嫁给翟闵殊,
将养了两日,她的身体恢复得很不错。
额头上的伤口也在慢慢结疤,有太医院开的膏药和翟闵殊派人送来舒痕膏,安菲映倒不担心自己会留疤。
此时的安菲映正穿着一件翠绿色的长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精美的花朵和蝴蝶;发髻上插着一只翠绿的玉簪,耳边垂着两只红色玛瑙耳环,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却又不失娇媚可爱。
安菲映由怜春搀扶坐在了花园的石板凳上,欣赏着御花园里的风景。
时值浓春,满园春色扑面而来,繁花似锦,绿草如茵。
忽然听到一道骄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小七,你能下床了啦~就算你不愿意嫁给凶神恶煞的翟闵殊,也没必要坠马寻死觅活吧!”
安菲映不用抬头,也知道说话如此尖酸刻薄,语气不善的来人是谁了。不就是自己那个一直看她不顺眼的三姐姐——安菲茵,大安王朝高贵妃的女儿。
自从左皇后逝世后,她的父皇再也没有册封新后,宫里的事情交由后宫四大贵妃共同协理。
而安菲茵的母妃,正是四大妃之首,所以安菲茵素来狂妄霸道。
“小七,该不会撞傻了吧!看到自己的三姐姐都不起身行礼,规矩都学到狗屁里去了吗?”安菲茵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都不给自己的七妹妹,就瞬间火大。
安菲映知道自己再不理这个脾气火爆的三姐姐,肯定就会免不了一顿被她冷嘲热讽。
安菲茵的穿着绣着精美绝伦的鹅黄色梨花刺绣的长裙,头上戴着璀璨的珠宝,整个人显得雍雍华贵。
安菲映以前是不敢跟这个三姐姐发生冲突的,毕竟自己在宫里的处境艰难。
母妃生下她,就血崩而逝;一出生便被养在了无法生育的左皇后的身边。
也曾有过几年幸福快乐的时光,那时候皇帝对她宠爱,左皇后待她如亲生。
可惜这一切,都在她六岁那年,随着左皇后的崩逝后,也随之消散了。
她成了宫里无人庇护的孤女,皇帝也不再对她有过多的关心,宫里的人都是一些见风使舵的家伙。
幸得后来皇帝将她交给了裕太妃抚养,她才得以平安长大。
去年年事已高的裕太妃也薨逝了,偌大的皇宫里,就剩她自己了。
可是现在的她,有了翟闵殊撑腰,再也不需要去怕她们了。
“三姐姐,我为何要向你行礼呢?大家都是公主,况且父皇在颁赐婚圣旨的时候,同时也册封我为嫡公主福安。”
“按照本朝的礼法,也该是你向我行礼才对!”安菲映语气冷冷地说道。
“安菲映,你这是什么意思?”安菲茵怒眉高挑,厉声呵斥道。
“我说的事实,不是吗?”安菲映勾了勾嘴唇,戏谑地说道。
“你是在这跟我摆嫡公主的威风是吗?我怕我的礼你可受不起!”安菲茵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后,恶狠狠地说道。
“怎么会受不得呢?你行了再说!”安菲映饶有趣味看着她说道。
“怎么,还没嫁给翟闵殊呢?就开始学会拿权势压人了不成。”安菲茵冷嘲道。
听到她的话,安菲映美目中划过一丝不耐烦。
“是又怎样呢?这些年你们拿着权势欺辱我时,不也是那样吗?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呢?”
“还有什么叫不要脸呢?你竟敢诋毁父皇的赐婚,那我们要不要去父皇面前理论理论呢?”安菲映语气冷沉,直直地看着这个平时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三姐姐。
“你!”安菲茵气极了,一时间也不再敢说别的。
安菲茵讨厌安菲映,她就是讨厌她长了一张绝色的脸,白皙的肌肤晶莹如白玉,光洁细腻,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清澈似水,神情又略带着妩媚动人,真的是又纯又媚。
柳叶眉,鼻子小巧精致,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更显娇俏妩媚,活泼动人。
安菲茵每次看见她那张脸,心里就会妒忌到发狂。
“你们两个在吵什么呢?当着这么多奴仆的面,你们这样有失皇家身份。”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她们两人的争执。
高贵妃穿着一身粉蓝色的宫装,上面绣着精致繁复的金丝盘龙,雍容典雅地向她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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