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一点点?怎么个一点点法呢?是这样子的?”菲扬又用双手环住祝福的脖子,将双脚吊着在空中荡秋千。
“我跟棉花比,谁背起来更舒服呀?”这没脑子的菲扬竟拿自己跟棉花比。
祝福听完笑了起来,“我还帮别人抬过二百多斤的猪,你要跟猪比吗?”
“去你的!”菲扬用食指轻轻地戳了一下祝福的额头。
“我的老天爷呀!”菲扬大叫道。
“怎么啦?”祝福赶紧问道。
菲扬露出了很震撼的夸张表情,“我觉得你应该是姓包的,不知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你还真有趣耶!你怎么就那么自我感觉良好呐?”祝福明白了菲扬的意思。
菲扬很有自信地阐述自己的观点,“你不姓包,莫不是你是非洲后裔?还是你是大凉山的少数民族的?”
祝福无奈极了,这姑娘是个什么宝呀!
“谢谢姑娘抬爱啦!小生实乃三生有幸,被您满世界地惦记着!我乃祝姓,大才子祝枝山是我本家,单名福字,祝福的福,‘祝福’就是我的名字,请姑娘多多指教!”
“啊……”菲扬张大嘴巴,眼珠在眼眶里努力转动几下。“大黑猪先生,我们言归正传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说是我背着好玩还是棉花背着好玩呢?”
“莫小姐,您高高在上,大黑猪陪您玩不起!”祝福故作生气的样子。
菲扬见祝福像真的生气了,她逗他的兴致更高了,古灵精怪的她乌黑的眼珠在清泉般的眼眶了调皮地转了那么几下,视线的余光刚好扫到了远处的天际,但见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的哦,在阳光普照下,格外的多姿多彩,美得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呐,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纯净、天籁哈,没有工业污染的天空就像贾宝玉口中没有被臭男人糟蹋的女子,至纯至净。
这边祝福也在心里偷着乐呵,“‘大黑猪’这个小女孩真是太可爱了,她肯定觉得猪可爱,就是打击人挺接地气的。她一个自小生长在大城市的女子,吃过猪肉,见过活生生的奔跑的大黑猪吗?真是难为她给自己赐名了!有点泪目,妈呀!我微微在颤动的小心脏啊!嗯哼,是这样的哈,有这么个有趣的小女孩背着,就算她体重二百斤,也比一百斤的棉花背着舒服多了,最起码心里甜蜜蜜的!”
“棉花糖和云朵妈妈……”菲扬嗲声嗲气地唱着。
祝福扭了一下身子,露出笑意。
“你干嘛呢?大黑猪,你身上有跳虱吗?”菲扬收回远眺的目光,望着面带笑容的祝福。
“是呀,我身上正背着一只好几十斤的大跳虱,她还有个名字叫棉花糖。”祝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跟别人开个玩笑了,生活给了他老成持重的外表,父亲经历生死劫难后的拼命干活更成了他的催熟剂,他要赶快挣钱养家。每次看到跟父亲一起的冯叔是那么的神采奕奕那么的精干,他都能明显感觉到父亲的力不从心。也是,冯叔家就一个女儿,跟自己同岁,现在在沿海城市打工,家里每个人都在挣钱,生活没压力,心里开阔,身体硬朗是必然的。再反观自己家,爸爸的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妈妈务农,一年也没多少收入,唯一的姐姐因为小时候吃错药导致聋哑,虽已嫁人,奈何一直没生孩子,在婆家过得也不好,最后就是自己这个已经成年的钱罐子,他觉得自己像个无底洞似的,他喜欢读书也把书读得很好,那是父亲最大的安慰和生活的全部动力,可他常常有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悲凉感,所以他选择屏蔽自己的幽默风趣的世界,一丝不苟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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