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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叶飞回到了草屋,大黄狗少有的表现出迎接主人时的热情,叶飞知道,这是它饿极了的缘故,于是便从屋顶上找了两条晒干的肉条,丢给它。大黄狗跃起接住,没两下子就吃光了,伸出舌头呆呆地望过来,大概是没吃饱。
后者无奈地耸耸肩,道:“就这么多了,没办法。”
大黄狗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长皮堆叠的狗脸上,马上换做一副鄙视的表情,它甩了甩尾巴,用力一挣,脱开了将自己和房门捆在一起的绳子,跃入草丛之中。
叶飞早已习惯了它如此,并不阻拦,双手打开门,走进屋子,反手关门。这间屋门,常年紧闭,里面充满了霉臭味,叶飞驾轻就熟地走进去,径直来到屋子最深处,掀开遮掩的竹帘。
“哗。”帘子被掀开,药臭扑鼻,一个足以容纳两人共浴的圆形木桶显露了出来,出人意料的是,圆桶之内,竟然躺着一个人,一个全身浸泡在药水中,半死不活的男人。
“混小子,你还知道回来!这桶药都已经两天没有换过了,你想让我身上的疮彻底烂掉吗。告诉你,别以为学了点医术,就不再需要我了,可以把我甩开了。如果你敢犯错的话,阿黄不会放过你的。”药桶中的人喋喋不休地絮叨着,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挖苦。
叶飞不理会他,轻车熟路地将草药箱放到床上(草堆的),然后找出舀子,将桶中的水一下下的舀出来。药桶的旁边便有一条水槽,很显然是精心挖掘的,他直接将水泼到水槽里,那些散发出奇异味道的药水便顺着水槽流走了。
漏风漏雨的屋子里,不仅一只蚊虫都没有,而且冰寒得不可思议,好像是独立于外面的另一方世界,叶飞如此高运动量的动作,一滴汗都流不下来。
在把水舀干净后,叶飞找来了一个脏乎乎的铁盆,用它来盛那些黏在药桶底上,失去了效力的草药,接着拿到院子里焚烧。
待草药焚烧为灰后,全部挖坑埋起来,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完成后,把放在院子里晒干的新鲜草药拿进屋,倒入桶中。又去水缸中舀冰冷的凉水,一下下地灌进去,直到将药桶灌满。直到这一切全部完成,药桶中的人才总算止住了唠叨,舒服地向桶壁上一靠,长吁口气。叶飞则站在他身后,为他扇凉,像个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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