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行人渐行渐远,营地这头众人也渐渐散去。萧楚渊走到沧澜身边,看见他还在遥望车队远去的身影。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沧澜早知他的到来,见他拍自己肩膀以示安慰,也抬起手回拍了他的,随后对萧楚渊说:“烟儿已经前去赤月国完成自己的任务了,这里就看咱们的了。”
萧楚渊向来很会抓重点,贱兮兮的淫笑着,用调戏的口吻问沧澜:“哟~什么时候称呼都变了?不是淸烟变成烟儿了?哎哎~你别走啊~”
沧澜见萧楚渊开始调戏自己,也懒的跟他过多解释。笑着看了他一眼,只身大步向自己营帐走去。待回到营帐见萧楚渊未跟上,打开了一直攥在手中的纸条。
“安好,勿念,等归。”
简单的六个字道尽了二人之间的情丝婉转,沧澜本阴云密布的心情因为晚清烟的小纸条顿时拨云见日了。慢慢的拿出一直藏于怀中视如珍宝的粉色手帕,这是当时还在九溪山的小竹屋内,沧澜替萧楚渊治病时晚清烟送给他擦汗用的。看着这一方小小的粉色手帕,好似回忆起了之前的日子,沧澜脸上渐渐浮现出甜蜜的微笑。只见他把小纸条放入手帕内,整齐对折后又放入了怀中,笑着离开了自己的营帐。
晚清烟一行人在前往赤月国都城的路上吃尽苦头。不似大苍的植被茂盛、水源丰富、四季分明,而赤月国整年都刮着干燥中夹杂土石颗粒的西北风。望眼过去,无尽的黄土戈壁更显苍凉落寞之感。这里昼夜温差巨大,白天出太阳的时候仿佛置身于盛夏的艳阳之下,夜里又如冬日寒潮来临时节冻的人瑟瑟发抖。一路上的颠簸流离让和亲队伍里许多人,都感到水土不服、身体不适,终于在大家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到达了赤月国都--焱城。
和亲车队刚入城就受到了大批焱城市民夹道欢迎。从城门一直到皇宫的道路两旁被大批赶来看热闹的市民堵的水泄不通,焱城城令只好派出大量士兵维持现场秩序。
人群中的两个中年男人今日特地放下手中的活计,相约自己的老兄弟出来看热闹。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说道:“哎~我听说这大苍的景硕公主美若天仙,不知是真是假啊?”
另一个身材胖硕的中年男人答道:“这大苍不似咱赤月整日风沙吹舞,干燥少雨的。听说它们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这大苍的公主定是生的水灵。”
“可是我听说这景硕公主才十七岁,又生的水灵。嫁给咱六十几岁的王,是不是有点可惜啊~我看和咱英勇神武的完颜将军更般配些!不仅战功赫赫,而且年龄也相近些。”那个年轻的男子刚说完,就被另一个捂住嘴巴。只见他道:“你不要命啦~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当众讲出来!虽然现在整个朝廷为完颜将军马首是瞻,但是王不是还没死么。而且前段时间完颜将军不知道被敌方哪位将军重创,回来养伤了好久这才好呢!而且这大苍又嫁公主过来,分明就是两国议和的节奏。所以说现在朝局不明,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另一个男子听他这么分析着,觉得此话有理用力的点着头,表示以后再也不胡乱议论朝堂之事。
晚清烟坐于和亲公主的车驾内,却全然不知外面大家议论之事,只一心想着如何接近完颜烈并且刺杀他,而且还是在不影响两国外交的情况下。一时之间,晚清烟脑中一团浆糊,缕不出什么思路。理性分析下得出,现在自己初来乍到也对赤月国的朝堂格局不甚了解,于是打算等稳定下来再从长计议的结论。
车队不知不觉便行至皇宫大门,晚清烟揭开马车上的窗帘,远远望去便能看见一众大臣和几位皇亲国戚模样的人在宫门口迎接,但并没有见到赤月国王。晚清烟心想:“这赤月国王的表面功夫做的也真好。表面是众人迎接,实际却是重要的人物都未出席。”不过这些早在晚清烟的预料之内,也未做过多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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