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未出声,一起看着盆里那只血红色的大肉虫。
这肉虫大约2寸左右长短,全身肥肉纵横。很似竹林中常见的竹虫,但是却是加大号。全身没有脚,移动基本靠蠕动。
现在这只大肉虫在一盆发臭的污血中,左右扭曲着自己那肥胖的身躯,还时不时抬起头来,这画面想想就觉得恶心。
晚清烟毕竟还是个女孩子,看见此等恶心之物忍不住干呕起来。床榻上的萧楚渊看着这血盆里的肉虫,则是一脸震惊的样子。还没从自己怎么会吐出这么个东西的疑问中缓解出来。只有一旁的沧澜镇定如初,一切尽在掌握中。
只见他从自己针灸包里拿出最长的一根银针。用桌台上蜡烛把针尖烤的发红发烫后,拿起银针走近血盆,对准肉虫全身上下唯一的黑点,一针从头贯穿下去。血红色的大肉虫还在银针上扭曲了几下自己肥胖的身体,便再也不动了。沧澜见肉虫已死,便连同那根银针一起丢进早已准备好的火盆内。
“没想到这只母血蛊这么大,一般的母血蛊也只有云豆大边用桌上的医用药水擦手消毒。
“这是何物?为何会在我体内?”萧楚渊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一堆问题充斥着他的大脑,但还是挑了最迫切的问题问到。心想就算这是在敌营也要做个明白鬼。
沧澜知道他有一堆疑问,于是不慌不忙的搬来一把藤椅放于床榻边,打算做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首先,我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这是何物?这是赤月国一种常见的利用血液控制中蛊之人的蛊术。刚才为你取出的那是子母血蛊中的母蛊,母蛊利用血液传递信息素给你全身上下的子蛊,让它们听从指挥。”沧澜边说边悠闲的坐于藤椅之上,又回答道:“这第二个问题。这虫子为何会在少将体内?那么这个问题就要请少将好好回忆一下,自己是如何中了敌人的圈套的。”
萧楚渊听着他这么说,脑海中回想起半个多月前自己喝下的那杯酒···
“那你们是何人?我现在身处何地?你为何救我?”萧楚渊又接着问沧澜。
“这三个问题,我可一并告知少将。我乃九溪山上一名闲散医者。因医术略有小成,被世人授予九溪医仙沧澜的名号。这位是我的药童,名唤晚清烟。”说道这里,一旁的晚清烟瞪着沧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骂道:“你才是药童,你全家都是药童!”
沧澜并没有看晚清烟,但说她是药童的时候就知道她此刻肯定在骂自己,不禁嘴角上扬继续说道:“刚刚我已经回答了少将两个问题,至于最后一个我为何救你。那少将就要感谢你手下一帮忠心护主、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他们见你身中剧毒,药石无医,走投无路了。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不远万里把你从边关送至九溪山,来见我这个有着“医术超群却见死不救”名号的医者。”沧澜说着抖了一下衣服,已表自己有些复杂的情绪。
“既然“医术超群却见死不救”,那你为何还要救我?”萧楚渊眼神复杂的看着沧澜。自己虽久经沙场阅人无数,但此人深藏不漏、城府极深却看不透。
“我知你对我有疑惑,但沧澜所说之事件件属实。如果少将有所疑问,可回营自行询问张校尉便可。至于沧澜为何救你,无非是念及国家大义。你们保家卫国,在外抛头颅
洒热血。沧澜虽为男儿,却未能在国家有难之时上阵杀敌报效国家是为憾事。但用自己所学救助边疆战士也算沧澜为国家出了一份力。”沧澜说到此处之时稍稍有点激动。
萧楚渊抱拳行礼,对沧澜说道:“没想到神医这避世之人,也有这份保家卫国的男儿热血。刚才是萧某不对,对二位有所怀疑。萧某在这里给二位赔礼了。”说完便起身抱拳单腿跪于榻上。
沧澜和晚清烟见他行如此大礼,连忙过去搀扶他起身。
一番询问,三人的误会也算解开了。沧澜又安排萧楚渊继续休息,萧楚渊以身强体健作为推脱的借口,但沧澜让他尊医嘱。萧楚渊无奈,在吃完一碗小米粥果腹后,又继续睡下休息。
黄昏时分,萧楚渊睡饱起身准备寻些吃食果腹。毕竟饿了大半个月没什么吃食,一碗小米粥是满足不了他的胃的。
萧楚渊穿好自己的外衣,走出卧室。刚好看见沧澜、晚清烟二人在餐桌旁等自己。于是也不客气,大步走去。
萧楚渊疑惑的问道:“二位是在等我一起用膳?”
“当然啦!沧澜算准你这时会醒来。于是便通知常妈今日晚膳比平时晚一个时辰再准备。还不是为了给大病初愈的你补身体。”晚清烟欢快的声音响起。
萧楚渊心中一暖,想起自己从小便在军营里长大。由于父亲身处高位还有些护短,很少有同龄的孩子愿意陪自己玩,每天只有父亲陪着自己。
但是自从那件事发生父亲失踪以后,自己便没有了朋友与亲人。还时不时的被周围同龄的孩子嘲笑是叛徒的后裔,说自己父亲投敌卖国。
于是自己从小发奋努力、不停的刻苦训练才在军营里慢慢站住脚。后来一些不相信父亲投敌卖国的旧部之人投靠了自己。通过带领部队在战场上,勇往直前、奋勇杀敌才得来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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