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将将闭目喘息,“这是......那位的意思啊!”
“将军,”部校尉接过左琳递过来的长帕,看着上面的字迹,一脸震惊,“将军!陛下的意思是让您......”
“住口!”左琳朝着年轻校尉低声呵斥,“这与那位无关......是,是我轻敌,途中遇险生死未卜,才使得......使得行军步伐活活慢了些许时日。”
“将军,燕阳城等不得!贺将军更等不得!若不是因为那位先前旨意,将军的部队一周前本就能与贺将军部队汇合,倘若没有那位旨意,贺将军的部队及贺将军怎的也不会损失惨重啊!如今圣上又下旧令,这要的是整个燕阳的命!她怎敢......怎敢!”
“我让你住口!”左琳惨白这一张脸,挺拔的脊背弯曲着,竟像是活活苍老了几十岁。
“我敬贺将军,”部校尉不忍,听着眼前微红眼圈的将军开口,“我敬她,但我不能拿整个左家为我今日不听令的行为陪葬。我左家不及贺家,将令实打实的被那位操控于手,更何况我儿在皇宫,我左家老少皆在京城,倘若我今日不接下这旨......来日,断的是我左家的血脉前途!”
“传令下去,本将军昨夜被敌军突袭,现如今生死不明,行军步伐......拖慢。”
部校尉双手握拳,额头上青筋清晰可见,“将军!贺将军哪怕是死,也理应是死在疆场!死在敌人的刀下!而不是......不是困守在城内,死等援军!”
左琳深深看着她,良久。
“三年前永城一战,我因与贺将军共同抵抗南尧而结识,永城一战我大宋军队大胜南尧,大宋臣民普天同庆,为我左琳不解不甘,为何大宋臣民敬得、记得、谢得只有她贺允!如今......我懂了啊!终究是我左琳及不得她啊!”
天空微沉,黑云压顶,似有暴雨狂袭,大漠尘沙漫天,混合着漠地散不开的腥气,淡黄色的光晕终是被云雾遮住,消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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