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将军这边请,陛下和各位大人已经在宫宴等候小将军良久了。”
百般无奈之下,贺轻朝还是来了宫廷参与宫宴。
平日里朝廷派来使臣去跟母亲议事,有事被她撞到了就很不耐烦这种事,久而久之每次去母亲那里她总是要提前问上母亲那处可有外人。
贺轻朝在侍仆的引领下入了宫宴,殿内金漆雕龙,宋承凤端坐在高位,首先见到贺轻朝的到来,顿时眼露喜色。
两旁随时观察帝王神色的大臣见状,也顺着朝宫门的方向看去,竟是看到了七岁的红衣孩童。孩童眼若璨星,乌发束着白色丝带,腰间束着一条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鼻梁秀挺,见到高台上端坐着的帝王,竟是笑弯了眼,两侧的酒窝不深不浅恰似好看。
众人只见红衣孩童上前数步,躬身行礼,礼节不似朝廷中人那般拘束,倒是有些许大漠之鹰的无拘。
“阿朝见过陛下!”红衣孩童行完礼后竟大胆朝那位直接望去,接着众人更是诧异于她竟朝高位上的人眨巴着眼睛。
孙太傅见状刚要直言指责孩童不敬,就被宋承凤打断欲要说出口的话,“阿朝可是让宋姐姐一阵好等啊~”
看着帝王对贺轻朝态度的熟稔,以及刚起身便又坐回去的孙太傅,众人对着贺轻朝的态度也愈加认真了起来。
“今日这场宫宴可是宋姐姐为阿朝举办的,阿朝让宋姐姐一阵好等,可真是该罚。”
众大臣这才想到此场宫宴竟是为眼前孩童所举办,既然如此,想必这位便是......
想到此处,本已认真的目光再次恭敬了几分,孙太傅不由在心中庆幸自己恰才未曾出风头。贺将为保大宋,而远离京城,历代在边关生活,定居在距边关最近的小县,倘若适才自己指责了贺轻朝,倒是在说对大宋忠心耿耿的贺家不对。
“哈哈哈,这难道不是宋姐姐的不对嘛!宋姐姐本就知道阿朝不喜宫宴,却还要让阿朝前来,该罚的是宋姐姐才对~”
饶是众大臣知晓那位在边关同贺轻朝生活了五年,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也为贺轻朝捏了一把汗。
却只听高台之上的帝王爽声大笑,“好啊,是朕该罚,那朕自罚一杯,来人,还不快给贺小将军赐座。”
台下,白玉铺造的地面上闪耀着温润的光,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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