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没有再接话,冷漠也不觉得气氛尴尬,快步跑进那个小木屋,搬来一张mu椅子,立于树荫下,吊床旁。
他坐下。
老者看着他坐下。期间还是沉默——
依旧无话可言。
许久,没有料到是老者先开口说:“我帮你说服了你外公。”
“我知道。”冷漠说,“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回来。”
“你个臭小子——”老头笑笑,眼睛微眯,一个劲的看着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的冷漠。
“直说,是不是求我出手?”老头没有再去看冷漠,而是转移目光,看向了趴在他怀中睡着了的女孩。
“嗯——师父,我们需要你。”冷漠终于硬了口气,憋着说了出来。
“为何?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还有你摆不平的事情?”老头明知故问。
冷漠更是尬尴了,说:“倒不是摆不平,而是不好出手。”
“是东瀛。”老头也没有再看凝儿那精致的小脸,而是扬起那白发苍茫的脑袋,看着自己高高处的绿色,生机。
“是的。”冷漠直说,既然已经被看清了来路,也就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是怕碍于国家的明面,你不好出手。”这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冷漠点了头。
老者没有看,也没有关注。或许是察觉着这夕阳的余光依旧有些刺眼,他扬起的脑袋摇了摇,那苍老的布满皱纹的右手不自觉的伸出,遮盖在眼睛上方,似乎这样可以抵挡住光线。
“若是我说不出手呢?”
他终于回话了。
冷漠没有伤感,也没有叹气,更没有问为什么。
他知道,这个老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作为强大到他这个层面的人,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带给他紧张、压迫。他也没有什么国家荣誉,耻辱,罪恶的感觉。
有时候,冷漠总是会奇葩的认为,这个老头,或许已经超脱了凡尘……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人达到过他这个层面,自然也无法感觉老头这个层面的种种。
“没事,我就问问。师父不答应是正常的。”冷漠笑着。
“怕是有些困难。”老头毫不留情面的将冷漠的伪装给撕裂。“峰弄出来的东西是那么容易玩的?色狼去了那么久,依旧毫无音讯不就可以证明了吗?”
老头一口气说出这么多,仿佛他对于整个残杀,了如指掌。
——虽然他从来不曾离开、也不曾接近。
“是的。有些棘手。所以想请师父帮忙。”冷漠不得已,又说了一遍——这是他活着以来第1次同一天求这个老头两次。——以前从没有。即使有过,也不过是求了他一次——那一次后,东瀛当年参与过捕杀沫儿的所有人员,全部离奇暴毙。
“我说过,我不插手。不然,便是坏了规矩。”老头说。
“可,师父,我要站在华夏的利益角度上讲。”冷漠不死心,希望做最后一次请求:“我是一个华夏国人!”
老头不屑的笑笑,说:“这关我什么事情。我那个国家都不是。再有,我不能坏了自己亲手定的规矩。”
“可东瀛已经坏了你制定的规矩。他们用峰留下来的可怕东西,这是整个人类的灾难!”冷漠咬牙。
老头任然不为所动:“可我不觉得他们坏了规矩——虽然是有一点点,但我已经给过了不大不小的惩罚。如果这次帮了你,便是坏了规矩。”
冷漠知道已经不可能了,他终于叹了气,说:“好了。我明白。多谢师父。”说完,他就要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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