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三和席氏亦是如此,他们都被这香味抚平了各自心底的那些伤痛与无奈,遗憾和不平。
不仅仅是楚老三一家人,但凡今夜能闻到这种淡淡香味的人家,皆是一夜酣眠。
接下来的几天,楚寒希便一头扎进山里就不出来了,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楚寒衣自然陪她一起,而到了晚上她们便开始熏制艾草。
楚老三也一直没闲着,一下子给楚寒希编了好多晒药材的笸箩,还让楚庄田帮忙给做了一个十分结实又好用的晒药材的木架子。
这天从山里回来一看到院中摆放的已经完成的晒药材的木架子,楚寒希一脸欣喜地跑到它面前,左摸摸,右看看,十分地满意。
这晒药材的木架子无论是设计还是做工都极好,整个木架子一共是上下七层,层与层之间的间隔刚刚好,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十分稳定的三角扶梯,便于在高处晾晒药草。
“庄田叔的手艺真好,这架子也是他想出来的?”楚寒希真是对这个木架子太满意了,她打算让楚庄田再帮忙做一个。
“他的手艺是不错!”见楚寒希喜欢,楚老三也很开心,笑着说,“这架子我以前在宫里的太医院见过,所以就让你庄田叔照着给做了一个,哈哈,你喜欢就好!”
“喜欢,非常喜欢!”这还是楚寒希第一次听楚老三提起“宫里”这两个字,之前他从来都是三缄其口。
“这几天你楚大婶他们都说白天精神好,夜里睡得更好,都是闻了咱家飘出来的香味,我告诉他们那是你熏的药材香。”席氏发现楚寒希这两天都有些变瘦了,想着要进镇一趟给她买些好东西补补,顺便将自己紧着绣好的绣品给秦巧心送去,“对了,希姐儿,你不是说你哥哥很快就回来了吗?这都有七八天了,他怎么还是没个动静?是不是在府城又出什么事情了?”
“姑姑,你不用太过担心,哥哥的身子不是很好,我已经让徐诺好好照顾他,等到他能适应颠簸路程的时候再回来。”楚寒希安慰席氏道。
席氏听后点了点头,但心头的担忧还是挥之不去,希望楚寒墨在府城一切安好。
次日一大早,席氏和楚寒衣一起去了七柳镇送绣品,楚寒希留在家里制作艾条。
眼看时间就要进入七月,天气却是一天比一天炎热,清河的水位已经下降了一半,再这样热下去,周围村民们吃水都要成为问题。
毒辣辣的太阳当头烤着,楚寒希戴着楚老三给她编的草帽,一个人坐在树荫下卷艾条。
“小妹,快——快救人!”篱笆院的门猛地被人从外边推开,就见对门的柳枝慌里慌张地跑进来,看着楚寒希的眼睛里都是泪水。
“别急,救什么人?”楚寒希赶紧站了起来,接着就听到外边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就看到一群人朝她家半跑着过来,透过稀疏的篱笆墙,她看到有几个年轻小伙子脸上都是血,还有人被抬着过来了,“柳枝姐,快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麻布,麻布最好煮一下,然后晒在院子里,我去楼上拿一些东西。”
不等那些人进院,楚寒希先跑着上了楼,然后关好门进了药石空间里的石屋,拿出了自己那一套备用手术工具,又用屋内的一个旧陶罐盛满了灵泉水,这才出了空间,急匆匆地又下了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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