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文会。”二哥微微的点头。
“可是我们都是没有功名的学子,举办这个文会的标准是什么呢?”宋北离指出问题所在。
二哥笑了笑,指着他说:“你也知道你是来州城考试的,能来并且敢来州城参加科举的学子可不都是普通人。”
宋北赋这么一解释宋北离就懂了,虽然每个地方都能考试,但是在州里可以先遇到学政或者朝廷来的官员,有时候在朝堂上,有点关系和没关系还是差别很大的。
所以家里有点钱或者觉得考试十拿九稳,或者两者兼有的人都会来州城参加科举考试。
“嗯,那我还是去看看吧,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宋北离笑着摇摇头,表示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刚回到住处,就收到了学政的请帖,说明文会时间就在县试的五天前。时间还早,宋北离就在住处恢复了规律的作息。
白天读书,晚上修行,半夜指导冬画修行,最后抱着抱枕睡觉。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文会举行的时候,宋北离身着一套白色儒士服,将头发盘成髻,对着铜镜一照,好一副皮囊。
文会是在画舫举行的,画舫靠着徐州湖,月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不久之后,岸边的喧闹搅碎了这片清梦。
在两个侍女的带领下,宋北离走上画舫,在他进了主房的那一刻,房间里瞬间寂静下来。
“诸位久等了,宋某不胜荣幸。”还是宋北离先开口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言罢就在一个偏僻没人的桌子旁坐下了。
“还请问是琅琊宋家北离公子?”过了一小会一位身着华丽的公子走过来询问道。
“正是,不知兄台是?”宋北离站起来回礼。
“在下是广陵汪海卿,早听闻宋公子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坐下来聊?”
“请。”宋北离也伸手请下。
侍女给两人各上了一杯香茶,宋北离抿了一口开口问道:“常闻广陵汪家出来一位青年俊杰,正是汪兄吧?”
汪海卿摆摆手无所谓:“都说宋家三公子年少破奇案,为人却谦逊有礼,更是一副俊朗非凡的面孔,让琅琊才女们年长不知嫁,只为赌得宋卿一回眸。”
“哈哈,没有这么夸张。”
两人虽是初次见面,但是交谈起来就像相交多年的朋友,一时间相互吹捧看的周围一圈学子羡慕不已又不敢上前。
汪家在广陵也是书香世家,家里在朝堂上有人做官,这一辈为了培养这汪海卿下了血本,就是为了最后的一甲。
两人的出身差不多,秀才功名都不成问题。而宋北离也属于和谁都能聊得来的老妖怪,所以短短时间汪海卿就将宋北离视为知己。
就在这时宴席上响起不和谐的声音。
“哼,不过是仗着家族扬名罢了,还在那沾沾自喜,真是不知所谓。”
场面上一下就静了下来,众人一下就找到了始作俑者。
是一个身着粗布的二十几岁模样的青年,
“作为学生,要靠的是堂堂正正的学问,而不是背后的世家。”
众人都听出来了,此人是一个没有世家背景的才子,只是不知道是哪位,暂时不敢轻易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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