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林中,格萨尔用最后一个问题结束了和卡兰的谈话。
孤岛之王说:“关于那个人的和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在过问,我也曾处在类似的局面中,我的反抗比你更激烈,我也完全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现在,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卡兰,你现在在哪边?”
“孤岛之王,格萨尔。”卡兰说道。
格萨尔扶卡兰站起,紧紧握住卡兰的臂肘,异色的双眸把卡兰在夜色中的脸庞都照得清晰可见。
卡兰在孤岛之王面前还是显得拘束,当格萨尔释放了他的手,卡兰迫不及待的转身,安息又谨慎的握着自己的手腕。它像刚在寒冰中打捞出来一样瑟瑟发抖。
格萨尔看着卡兰离去的背影,感觉这是一个再也留不住的人。
杰洛特很快就和卡兰群岛上的岛民打成一片,他在炫耀他的酒量和精湛的战斗技巧,但是在单纯的斗酒以及比武之后,思路活跃的杰洛特把这两者融入到了同一件事情中。
杰洛特在木桌上插进了一把尖刀,一只手掌沉重的拍进木桌。
“信不信?”杰洛特摸着漂亮的胡子说,“我能在喝完这一大杯麦芽酒后,还能拿着这把刀在手指的缝隙间,来回戳,闭着眼睛都不会戳到肉。”
“哎”岛民在兴奋的质疑着。
“不信?”杰洛特站起,一只脚踏上了板凳,“任何一个敢和我对抗的战士,只要你对酒量和战斗的其中一项还保留着点点尊严,就请坐在我对面,和我比赛。”
没有人坐到他对面,岛民们还没有理解杰洛特临时开发出的游戏。
“没有人,果然”杰洛特灌了自己一大杯麦芽酒,他白皙的皮肤怎么喝酒都喝不红,“果然,什么样的领主,就有”
一个瘦弱的身影坐在杰洛特面前,他的眼睛神采奕奕,但是充满了狂热的神经质。
这个突如其来的迎战,打断了杰洛特本想继续的讽刺话。
“你要来?”杰洛特歪着鼻子问,“我早就注意到你了,白天你和他们一起在数船锚,迈着你的罗圈腿。”
杰洛特又喝了一大半刚满上的麦芽酒,在泥土上模仿起了罗圈腿狼狈的走路模样。
罗圈腿也被杰洛特的样子逗乐。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在被献祭前豪饮一顿?格萨尔王”杰洛特把手掌放在嘴边大呼,“下一次出海,献祭的人选定下来了!这个人放在沙特阿卡,肯定不能打仗。”
罗圈腿开怀的笑着,好像死亡是每天可见的日出和日落那样死亡。
“我很喜欢你说话的方式。”罗圈腿蹲在了椅子上,对这场游戏跃跃欲试,“如果我没理解错你的游戏规则的话,我们开始吧。”
桌上的酒杯,像是从奥多的宫殿直接掠夺下来的,它在一个转眼间就会变成一个满杯的状态。
杰洛特又喝了一大杯,“我只喝战士比赛,我都说了,对于酒量和战斗还有一丝尊严的人才能和我比赛。”说完,杰洛特晃晃悠悠的打了个气嗝,呕出了几点酒。白肤黑髯的杰洛特十分好强,他立即喝一个满杯,来填补胃中溢出来的那点空间。
“我不战斗。”罗圈腿笑着说。
“哦,我懂了,我懂了,我懂了。”杰洛特拿着酒杯在人群中跑圈,他在这一点上和格萨尔很相似,无论面对的是多么陌生的人,他们两个都能用自己的情绪调动起整个氛围。
“这个人是想自己献祭自己,他想在这次比赛中把自己醉死,他想用刀破坏自己皮肉,流出全部的血。”
“我不用战斗。”罗圈腿神经质的大笑中有些疯狂的痕迹,“我确定战斗的结果。”
杰洛特渐渐收敛起来笑容,他重新回到了比赛的场地,捏着刀柄,“你刚刚说什么,罗圈腿。”
“我确定战斗的结果。”罗圈腿觉得是时候了,他把食指点向天空,随意的画了一条线,“占羽师,亚登。”
“是你。”杰洛特的声音从热情似火,一下子就寒冷如冰。
“是我。”
“曾经我藏匿掠夺品的地点,就是你告诉泰格维森的。”
“是这样。”亚登眼睛里还是如此专注且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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