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塞万诃德:拳头重重砸向吧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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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是什么颜色?

在没有发现异类之前,是有一个普遍的认识,乌鸦是黑色的。

在黑夜中飞翔的乌鸦都是浓夜一样的黑色。

但是,当掌握黎明的女神睁开双眼后,黑夜便逃匿在女神的身影下倦息。

被黎明撕裂的夜,流着鲜红血,一直流着,等待着黎明女神休眠。

而在夜的血泊中,鲜红色的乌鸦在此诞生。

血鸦很难存活,如果黑夜在被光芒撕裂时,黑夜它不发出惨痛的叫唤,血鸦才能从血液中浴血而飞。

它飞行的范围很小,只能在相信血色乌鸦存在的人的意识中飞翔。

它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光与夜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血泊中有这样一个生命体正如国王不知道他的领土中某个铁匠的名字。

它以啄食星光为食,闪烁的星域在它飞过之后变成漆黑一片。

它寻找着同类,时常在死亡上盘旋,等待着某个静默处能有和它一样的新生。

这只血鸦没有找到过同伴,一直没有。

它只看见过没有羽毛,只有肉膜的翅膀;它看见过一只手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夺走的人的脊梁;还看见层层叠叠的尸体变成另外的形状……

但是,它飞不到更广阔的夜中,它也不想,它只想寻找同类一起飞翔。

它期待着夜的撕裂,这样,新的同伴才有新生的可能,但是它又憎恨着光对夜的摧残,黑夜对它而言,就如母亲一样重要。

它一直在愿意相信血鸦存在的夜中,孤独的飞着。

血鸦飞行的轨迹很难说清,据说,能捕捉它的笼具都不同寻常。

屠龙者,第一任贤王古斯塔夫,曾用欲望将它捕捉,从此,古斯塔夫暴戾无常。

它还曾被不伦圈养,让塔希提城邦的威廉娶了自己母亲。

它被格萨尔的儿子查拉德设计捕捉过,开启了一段手足相残的故事。

然而,血鸦不代表不详,它只是孤独的飞过。

见到它的人对它视而不见,梦到它的人都闭口不谈,但无一例外的,当全村、全镇、全城,在被奥纽斯的圣光普照后依然群体性的沉默,那在这个阴暗的夜晚中,所有人都梦见了血鸦。

隐月城也从这样一个夜晚中醒来。

塞万诃德在草料中翻身,吐出草里的杂草,倒吸了几口冷气一个吐息的动作就让他浑身疼痛。

怎么回事!

我应该披着毛毯在桌椅上睡觉才对!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火蜥蜴的反攻?不对!看这些淤青,不是烧伤。

书斋骑士埋着脑袋在寻找着最不能忘的事情,哦,对了,梅菲斯特。

梅菲斯特不知道,她是唯一旅店中一个享受了睡眠的客人,昨晚的一出闹剧结束后,血鸦来到了除她之外的每个人梦里。

灵醒的人立即起身,退房,赶路。

宿醉的人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后猛扇了自己几个巴掌,也立马出发。

趁乱开始洗劫旅店的人也不少,老板精明的算盘被打破,现在这位服务周道的老板也许在某处哭,也许在官员前汇报,总之不在店里。

小小的梅菲斯特轻轻推开门,她不明白为什么门外的世界会让她这么害怕。

一条门缝中的世界投射在她眼中,昨晚打斗后混乱的场景和她在坠落中见过的崩溃的星落城一模一样。

终结了?梅菲斯特自己问到。

“梅菲斯特”楼梯下塞万诃德拖长尾音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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