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少年也已跑上前来用脚狠狠的踹了几下那首领断臂的伤口,只痛得他冷汗直冒,叫得歇斯底里一般,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滴将下来,鲜血从伤口处不断留出,嘴角瞬间煞白,面上血se渐退,他的一群手下有的中了毒钉,有的被高远二人挑伤,各都自顾不暇,哀叫声不绝于耳。
高远天xing至善,不忍见他们如此痛苦,从身上撕下一条衣襟扎在那首领断臂上沿,以缓住他不断往流出的鲜血,又从怀中取一个小瓶倒出一点粉末在他伤口处。这粉末倒也神奇,一会儿间伤口就停止了流血,慢慢的结成一个大血疤。
“师兄,如此不肖之徒,没的糟蹋了师门灵药。”二师弟道。
“蝼蚁尚且偷生,他既断一臂,也算是得了报应,以后也再难为恶了,我们又何必定要伤了他xing命。”高远说着索xing将那药瓶给了那首领,劝道:“天下之事多有可为,杀人越货终非长久之计,我今ri放了你等xing命,惟愿你们ri后改过向善,不再做这刀头添血的买卖,好生谋一份正经的差事去。”
那人热泪盈眶,满面感激的道:“公子不杀之恩,路虎没耻难忘,ri后公子但有差遣,刀山火海,路虎绝不皱一下眉头。”虽在失血过多的重伤之余,然字字千钧,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说完叫来两个受伤较轻的兄弟将自己扶起,领着一帮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师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逍遥也不解的问道。
听见逍遥的话,原本走远的人群又停了下来,似是等待高远的回答。
高远道:“走吧,我想路虎绝对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不会令我失望的。”人群这才慢慢远去。
那少年望着路虎一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的失落不言而喻,随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眼前,满脸的茫然若失。高远拍了拍他的肩臂劝慰道:“杀一个人不难,难的是使人改恶从善,你们仔细想想,路虎等人刚刚为我们所制生死悬于一线却无一人说出求饶之言,一个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去恶从善吗?”
“师兄言之有理。”二师兄淡淡的说道。
逍遥嘻笑道:“他们以后如何,我拭目以待。”
高远不再理他转头向那少年道:“不知小兄弟以后做何打算?”
那少年茫然道:“我本是个孤儿,自幼为老爷收养,平ri承我家少爷看重,随身侍奉已有十来年,如今少爷已死,我连他的尸身也无法保全,再也无面目回去见老爷了,却也不知该往哪去了。”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安身,你家少爷虽然死了,但你还活着,你想想看,你家少爷可还有什未尽的心事,你一一办了,也算对得起他了,然后就抛掉一切包袱,活出个人样来。”逍遥说道。
经逍遥一说,那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嗯,嗯”了两声,突然双眼放光,欢快的道:“对了,我家少爷这次出来本来是准备前往名山镇的去见雪玉姑娘的,自从去年八月二十少爷见到雪玉姑娘后,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茶饭不思,形神销瘦,老爷膝子只少爷一个儿子,虽觉雪玉姑娘出身不正却也不敢拂了少爷的心意,故而命小人与少爷一道前往名山镇再会雪玉姑娘。”说道这神se忽地一暗,叹了口气再道:“可惜如今少爷已经死了,见不见雪玉姑娘都没什么意义了。”
“雪玉姑娘,长得很美吗?竟能令你家少爷茶饭不思。”逍遥好奇的问道。
“当然,我随少爷游历过多少名山大川,di du名城,却从未见到过有哪一位姑娘有雪玉姑娘的美貌,别说是少爷,就连我、连我……”说到这却哽住了未再往下说。
“看来我们还真得去会会这雪玉姑娘,”逍遥说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许诺道:“你放心吧,你家少爷未完成的心愿,我一定帮他完成,你倒是说说这雪玉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去年八月二十ri你家少爷见了没去求亲却要今年再来呢?”逍遥一行人沿着西京古道漫步东行,边走边聊。
“这雪玉姑娘是醉月楼去年选出的花魁,也是今年中秋之夜将要拍卖的姑娘。”
“中秋之夜将要拍卖的姑娘。”高远、二师兄、逍遥俱皆张目结舌的问道。
“嗯,正是这样,听少爷说,这醉月楼始自大周时期,距今已然有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千年来,醉月楼每年的中秋之夜都会拍卖一名绝se女子的初夜亦或是她的一生,每年的八月十二ri夜醉月楼会让三ri后即将拍卖的姑娘与前来竞拍的各路人马见面,目的是为了让各人都做好金钱准备,而月圆之夜则是整个活动的高chao,每年的这天夜里醉月楼万人空巷,当然并非人人都是为了花魁而来,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为了看热闹而来,因为竞拍的价格并非人人都负担得起,据说千年以来成交价最高的是一百多年前的秦襄玉秦姑娘,她的成交价是一百九十七万金币,创下了自醉月楼创始以来的最高成交价格。”
“一百九十七万金币。”逍遥喃喃的道。以前他们师兄弟在山上练武习文从不知金钱为何物,可如今下得山来,却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不甚清楚但也知道一百九十七万金币绝非一个小数目。
“我家少爷说,这次雪玉姑娘估计会刷新一百九十七万金币这一记录……”他正要再往下说却被逍遥打断了,只听逍遥道:“刷新一百九十七万金币的记录,那你家少爷带了多少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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