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光想着种地了,大伯分地可是偷摸着干的。
之前还可以偷偷的种了,全村帮着瞒着。
没准哪天就来了令,咱们就那么糊弄过去了。
但是今天陈博被咱们跟大伯要了这么多钱,他会不会偷摸的向上面报告?
万一上面怪罪下来,大伯的村长能不能当都不一定呢~!”
老二突然的话给李晓伟浇了一盆冷水。但是他又一琢磨,担心那个干啥。
早晚都要分地,先把家伙事弄回来。
到时候自己哥哥们先操弄机器设备。怎么也得按最高公分给。
那可是他们家买的工具,大伙省了力,没人说闲话。
“怕那干啥。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地了?
就是陈博去告了,大不了咱们跟村里一起种。
怎么着也逃不出咱们李家的收成。怎么着也轮不到他陈博当村长。”
李晓伟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
“对。轮不到他陈博当村长。明天跟大伯说一声。
咱们离镇子这么远。年年按要求交公粮,没差过。
凭啥别的地方能做,咱们就不能做,你不赞成可以,装不知道不就好了。
自古都是民不举官不究。只要咱们村被告了就是陈博干的。到时候给他们家赶出去。
明天我跟小五去县里。老二你去找大伯,跟他说了这个事儿。
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其他的不用多说,大伯肯定知道咋办。咱们就是给他提个醒。”
大哥一锤定音拍了板。
李晓伟去后院把骡子牵屋里绑好之后。
哥五个就睡觉了。
......
陈家。
“孙大夫,我儿子这腿还能好吗?”
陈博他媳妇等老孙头给陈二狗包扎完膝盖,赶紧问了一句。
“好啥啊,膝盖都打碎了,神仙都救不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明天去县里医院处理一下吧。
我就是给简单的包扎一下。如果救治不及时,整条腿都要截肢。”
老孙头是被陈二狗他大哥背过来的。
今天陈二狗烧房子的事儿他听儿子说了。
以他的脾气,死了都不给陈二狗治病。
谁叫陈博给他儿子的钱多呢。
为了儿子他就违心的给看了一下。然后简单包扎,算是尽到他一个赤脚医生的责任了。
所以对陈博媳妇的问话也没给什么好脸。
收拾完药箱招呼都没打一个就回家了。
“当家的,儿子以后可咋办啊。
这不单腿断了,林场的工作肯定也去不成了。
谁还要个瘸子当护林员啊。老李家那五个崽子也是心狠。
不就是点了他们没住的房子吗?那木头满山都是。
大不了我们赔他们砍树的公分。他们还赚着便宜了呢。
给他们钱还真敢要。改天都随他们爹。没个善终。”
陈博媳妇看着自己儿子躺在炕上哼哼,这个心疼。
啥话都说出来了。
“全村子老李家都在那看着,我们不答应你以为他们真不敢给咱们扔大山上去?
李家老大他爷爷为啥在这安家。当年也是胡子出身。
你儿子做的那叫人事儿?这也就是国家越来越好。
有法律镇着。要不然今天咱们就是给儿子收尸去了。
明天我拉着他去县医院把腿治一治。
老孙头的话错不了,别看脾气不好。但是一手医术没差过。
我今天也是故意打的。这孩子再不治一治,没准哪天真敢在家里有人的时候给人点了房子。”
陈博压着心里的憋屈,跟自己媳妇解释了一通。
至于心里咋想的,他是没跟媳妇说。
被人逼着亲手打断自己最稀罕的小儿子。心里没恨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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