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左耀伸手死命的按住创口:“必须止住血,周大,周大,不想害死你弟你就给某清醒点!”
“旅帅!”周大略微回过神来。(看到顶点网)
“他没事,血管破了,现在只是昏过去了,你给我按好了,一点不能松。”说着,张左耀拿着刀子把周二的衣服割开,撕成条布把伤口和周大的手绑在了一起。
“某知晓山中尚有止血的草药!”正手忙脚乱之际,南浦的乡亲有一个跑过来对张左耀说到。
“你认识?”
“恩!”对方点点头。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张左耀高兴坏了,可找到了救星,他当然明白,没有药,周二的命迟早保不住。
“旅帅,这些王八羔子要过来了!”这时,一直观察情况的白波提醒张左耀。
急忙抬头查看,果然,百多米的栈道那头,新的木板已经镶嵌在了石崖的槽口上,正一点一点的推进。而铺木板的民夫身后站着的是他妈一排弩手,蹲着,站着成梯形一纵时刻瞄准着这边。
“妈的,动作真快!”张左耀暗骂一句。可是又不能起身还击,弓箭从这里往那边和弩箭对射那时找死,他只能无奈的抬头望天了,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而且后来的这些明显是老兵,等人家把木板铺到栈道口,不知道自己这点人能顶得住一阵冲杀不。
“恩?”张左耀突然看到什么,一手急忙把楚夜拽到手里:“那里,能上去不?”
“不晓!”楚夜望了望,是栈道口上方的一个断崖,六七十米高。断崖栈道这面是陡壁,而那一面是什么就不知了!
“某知道,能上,就是危险!”和周大一起照顾周二的乡亲又有人开口!还真是百姓力量大。
“好!白波,白波,我要你带人上去,多带箭支狠狠的射,一定要压住那几个弩手!”
“只要能上去,没问题!”白波看了一眼断崖,自信的说!
“你,过来!”白波领人而去,张左耀想了想,又叫过一个南浦的孩子,眼下也顾不的这么多了:“你们全部,马上去拾些柴火过来,咱们把栈道口堵起来。”
武信军不是傻子,他们也没有多么坚决的战斗意志,白波最终爬上了断崖,张左耀后来庆幸之余也感慨万千,白波和其他几个手下浑身上下疤痕累累,都是上崖时磕的,而且如果不是南浦的孩子熟悉地势,铁定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而当白波上了断崖,从上往下和持弩箭的家伙们对射之时虽然站不到上风,却也不差多少。但如此一来,本身就胆战心惊的民夫却遭了央了。不时有人中箭或者失足,一来二去,栈道的简易铺设几乎中断了。
又过半个时辰,窝在门板后面,张左耀曲着腿躺在地上,用手枕着头,他旁边胡三楚夜一左一右一个蹲着,一个低着头坐着。
胡三探头望望远处正在咬牙切齿武信军,对张左耀说:“旅帅,多亏了这些百姓!”
“是啊,胡三!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你想过大唐是什么样的模样没?大唐的百姓什么样子!”张左耀又发神经。
还好胡得力到也习惯了张左耀没头没脑的提问:“大唐?没想过!旅帅好像对大唐的事情很在意,每每提及!”
“对啊!我多想回到大唐,而不是活在这乱世。”张左耀忘乎所以:“据说那时候百姓富足,国家强盛。不都说吗,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也是此理!可惜,生即如此,又何来选择?”胡三也有些被张左耀带入,不过显然残酷的生活经历让他很快回过神来。
张左耀皱起了眉头:“不对,不对!这不对!”
“有何不对?”胡三不明所以。
“一切都是可以变的!”张左耀望着远处有些躲藏,有些忙着帮忙看护伤员的南浦孩子:“你看,你说过,你以前也没见过百姓帮忙军兵打仗的,现在你看到了。你想,一般来说遇到咱们的情况,是没有人回留下的,直接撤退到县城,是没有会责怪我们的!”
说着说着,张左耀越来越坚定:“我们留下了,百姓才愿意帮助我们!这就是变化!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我们的明天应该掌握在我们手里,而不是去指望别人来施舍什么!就像这次,咱们光想着在南浦呆下去,却没想过别人是否愿意让我们呆下去,是咱们自己欠考虑,怪不得别人!”
胡三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了,楚夜更是听两人说得云里雾里的。只有张左耀明白他自己想通了什么,如果说以前他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努力,那么,此刻,他已经决定了,生活的命脉他要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是南浦的百姓给了勇气。
“无论混军阀,当地主,做个平头百姓还是江洋大盗,一切都应该是我自己的抉择,命运可以做出安排,不过走下去的人却是我自己!”张左耀舒了一口气,总算理顺了自己做人的根本。
“前方何人?”突然,一阵大喝传来,却是从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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