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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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外婆家有很多子女,我爷爷奶奶家也有很多子女。子女多了就活得很累,因为操心多。那个年代太穷了,虽然我只是偶尔从大人们的口中听说一点,但已经知道那时候的日子有多么不容易。我父母为了要男孩,也很不容易。所以我很疼爱我弟弟,如果不是我上学花这么多钱,这些钱本来应该都是给我弟弟的。所以我很愧疚,尤其是我上学一无所成。如果我学有所成,那么就可以好好报答父母和家人了。

我回老家,有的邻居也说,我这个在外面上过学的人,还不如农村的女孩子会打扮。的确,我不会化妆,也不会穿衣打扮,也不会涂脂抹粉,只想简单朴朴素素的。就像我小时候在田间劳动时那样,就像我小时候在田间面朝黄土背朝天那样,整个人全身被晒得像个黑人一样,到现在皮肤都是黝黑黝黑的。跟母亲在田间刨葱,母亲刨葱,我就捆成一捆一捆的,正好刮了个北风,我逆着风捆,刨断的葱的辛辣味吹进我的眼睛里,眼泪流个不停,越擦越流泪,根本睁不开眼睛。我还挨母亲训了,母亲嫌我不快点干。我也记得我和父亲浇地,天黑了,晚饭都顾不得吃,好不容易费劲浇完地了,忽然下雨了,那时候我的心情沮丧到极点,是一种不甘心。

我的不爱打扮自己,全是因为童年时的回忆一直伴随着我。没有经历过苦难的人,怎么可能懂得那种心情。所以我觉着有衣服穿,饭吃就不错了,我永远没有心情涂脂抹粉穿得花里胡哨打扮自己。我觉着人美在于心灵,穿的人模狗样的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涂脂抹粉浑身香喷喷的女人也不一定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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