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这有些药,熬出来就是这样啊,难看是难看了些,但不中看中用啊!”刘伯再历害,也没办法让药便得和朵花似的人见人爱啊。
“刘伯辛苦了,林儿素来怕药,但治病疗伤,药不可或缺,刘伯操了许多心吧?”
在屋内闭着眼睛的林临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药……想起来那药的样子,她甚至还是忍不住想要干呕。
怎么会有一种药,是这种惨绝人寰的样子。
说是救命疗伤,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倒是取人性命,更有积分说服力。
“大人客气了,于公于私我会照顾好林儿的,这药膳……我,我尽量想办法做得可口些。”
额头上分明没有汗水,可刘伯还是忍不住擦了擦。
“那就多谢刘伯了。”那人展颜一笑,拜了一拜。
林临粼在屋内,听着这话,只觉得这男子声音好听得很。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临粼闭上了眼睛。
刚才是装晕没错,正所谓做戏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
那男子在门口停顿了两秒钟,正所谓,近乡情更怯,他脚步迟疑的原因,恐怕就是这个。
“刘伯,你说,活着就足够让人欣慰了,是吧?”
刘伯被这么一问,自己也愣了愣,知道大人这是心里不好受,安慰道:
“林儿还活着,足够慰藉担心她安全的人了,人还活着就好,其他都有挽救的可能。”刘伯道:“大人,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有时候,如果一个人的命数就是如此,那或许只能顺应。”
“顺应?”大人笑了笑:“
如果上天一定要她的命,那一定要过了我这一关,我是绝对不会让林儿那么容易就去见阎王的!”
“如果一定要带走林儿的性命,倒是不如把我的也一起带走。”
“大人……”刘伯喃喃,不知所措。
掷地有声的话,清楚地表明了当事人态度有多么决绝。
门被推开来了,吱呀一声,林临粼的心高悬了一点,听着那声音的靠近。
似乎有一只手落到了她的脸上,此刻正在极尽温柔地抚摸:
“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似乎是从悬崖上摔了下来,我们在悬崖上的一颗树上发现了她。”刘伯实话实说:
“这孩子,当真命运多舛。”
男子面上有哀戚之色,摸着她的脸的动作越加温柔。
其实如果自己现在不是浑身被包得和粽子一样的模样,或许她会觉得这一幕还挺温情的。
只是,她现在全身上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就是只苍蝇、蚊子也别想叮她。
“……是谁做的?”
他声音之中有颤音,看来,他也没想到自己会伤得这么重。
“是……”刘伯咽了咽口水,没敢说:
“怕什么,告诉我。”
声音里满满郑重和压抑着的愤怒,这种燎原的怒火,只等待一瞬间的引爆。
刘伯终于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要是不说,问题才会真的很严重。
“……大人,是……是纳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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