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兴安居然也顺利地拿下了!
张献忠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闯王髙迎祥,但见闯王髙迎祥虽微微含着笑,却仍不失威严,暗想:“徐以显这个狗头军师,看来还真有点儿古怪,其他的义军均作鸟兽散,独是这一路处处顺利,必是占了高闯王天生异相的光。”
想着,冷不丁地见闯王髙迎祥的白衫上沾染了灰尘,忙上前轻轻地为之抚掉了。
闯王髙迎祥正想事,好奇地看了看他,只当他关心自己,也不作他想,沉思着道:“自成的建议不错,现在汉中、兴安也拿下了,若是再拿下商州和雒南,必是另一番天地。”
“又让李自成这个小子占了先,其实他的办法咱也能想得到,可咱为什么就没有先说呢?哼,咱须得尽快也领先他一次,免得被他在闯王面前落下得太远。”
盘算着,嘴上却不敢怠慢,忙献媚道:“闯王所言甚是,只要跟定了闯王,咱们指定能无往而不胜。”
“他今儿这是怎么了?”猜测着,闯王髙迎祥不无责备地道:“献忠几时也学会了官府的那一套?咱们是弟兄,无需那一套的。”说完,又补充道:“官府之所以可恨,就是因为学会了这一套。”
诸位头领也觉得张献忠反常,闻言,登时一齐看了过来,目光里极为不屑。
张献忠嘴里忙应着“闯王教训的是”,脸却臊得通红,恨不得找道地缝钻进去,心里则在恨恨地骂着:“哼,没有见识的东西,咱老张讨好闯王又怎么了?”
徐以显见了,忙上前岔开话题,道:“商州和雒南,这次恐怕是拿不下来了。”
闯王髙迎祥正暗悔自己出言太过,闻言,忙道:“哦?先生何以这样说?”
徐以显道:“适才有细作传消息过来,说陈奇瑜已调动多路大军向西而来,咱们须得及早定夺。”
说着,令手下取过地图来,一一在上面点了出来。
众人围过来看罢,不由脸色大变,纷纷道:“如此的话,不要说拿下商州和雒南,咱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都很难说。”
闯王不满地白了众人一眼,道:“也没有那么悲观吧?官兵之间向来不和,咱们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择一条缝钻过去,或者击溃他们其中的一路或几路,总还是有可能的。”
徐以显道:“之前还是可以的,现在不同了,他们均听命于陈奇瑜,陈奇瑜命他们拿出专人沟通联络,一路出了问题,不仅出问题的这一路要追究,相邻的也要追究,没人敢再跟过去那样。”
髙迎祥道:“陈奇瑜这个狗贼,还有这本事?”说完,竟是沉思不语。
李自成接话道:“我也听说了,陈奇瑜称自己的这套战法,叫什么‘赶兔子’战术,命人大肆宣扬哪。”
对徐以显的适时解围,张献忠自是万分感激,不料他竟又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引起了闯王髙迎祥及众位头领的重视,想他终究是自己的军师,免不了要觉得脸上有光。
正寻思着说几句挽回面子,见李自成竟也接话附和,更是信心大增,道:“去他娘的狗屁赶兔子’战术,哼,赶爷战术还差不多。”
众位头领虽心里恐惧,闻言,却还是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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