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却走到了西街上。李向阳发现这一点后,想了想,又领着吴心观拐去了洪记酒铺。
铺子里洪伯正与一位酒客在聊天,听到门口动静,一转头看到是李向阳带着吴心观去而复返,不由愣了一下。
“洪伯,再来两壶酒。”李向阳一边说话,一边拿了碎银子,放在了柜台上。
洪伯走了过来,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去打酒。
片刻,便打好了酒,隔着柜台,站到了他二人跟前。
李向阳看着他将酒放在柜台上时,淡淡说了一句:“洪伯,我们刚去过县衙了!”
洪伯正准备要去拿碎银子的手,不由顿了一下,接着才抬眼瞧他,问:“见到那个道士了吗?”
李向阳点头。
洪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旁边站着的吴心观,这两个少年,一个眼神清澈中带着迷茫,一个眼神明亮中又藏着深渊。
“跟我来。”洪伯说完,收了银子,转身就往后面去了。
李向阳微微一笑,带着吴心观就跟了过去。
铺子后面的小院里,四四方方巴掌大的地方,种了一棵榆钱树。交错的枝丫,几乎撑满了整片天空。此时,新叶初绽,满枝翠绿,阳光从上头洒下,犹如翡翠一般,青翠可爱。
三人站在这榆钱树下,洪伯看着李向阳,沉声道:“我接下去与你们说的,你们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要不然,我这小店可就开不下去了!”
李向阳立马点头答应。
“半个月前,我曾见过那个道士。不过,当时我看到他时,他跟着一个书生,是个牵驴的。”洪伯说着,神色略显凝重:“我是在王家塘附近遇上他们的,然后那天夜里,那个村子里就有一个姑娘不见了!”
牵驴的老奴。书生。
李向阳看着洪伯,依然还是觉得这老头,似乎依然有所藏掖。
可洪伯好像不愿意再多说了,不等李向阳出声,又再次叮嘱道:“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县衙那边现在可听不得这些话,这要是传了出去,我这小店肯定就保不住了!”
李向阳再次点头后,又问洪伯:“那那个书生呢?你后来有再见过吗?”
“没有。”洪伯摇头。
书生,道士……都是容易迷惑人的角色。
李向阳刚要说话,这时,前面店里传来了呼喊声。洪伯可能也怕李向阳再追问,忙不迭地就往前面去了。
见状,李向阳二人也只好跟了过去。
铺子里的人,渐渐开始多了起来。李向阳看着他们,神思却逐渐飞远。
道士,书生……看来这幕后凶手,很可能不是一人。
只是,道士已经见到了,那书生又在何处呢?
“薛家集我们还去吗?”吴心观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又拉了回来。他看了看外间的天色,已是巳时了。
这薛家集总是要走一趟的。
张二去流云峰请道士的消息,不知怎么地就传了出去。巳时不到时,张二回到村中,刚进家门没多久,村长家的长子薛大就来了,说是村长找他。
张二顺从地去了,等待他的是意料之中的责备。
张二低着头,在村长家的堂屋里站了有不下一炷香时间,愣是一言没发。
结果,他还没从村长家出来,李向阳和吴心观就已到了薛家集村口。
二人到了村子,问了张二家的位置后,就直奔张二家去了。
不想,到了张二家中,却只见张氏一人。
张氏看着李向阳二人,有些茫然。她虽知道张二上流云峰请道士去了,却不知请来的是两个半大小子。而此时,李向阳二人都是寻常打扮,并未穿道袍,故而这张氏只以为二人是附近村子哪家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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