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闲散了三日,终于能去私学了。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么爱私学。
夫子见我今日是第一个到学堂的,往西边望了望,这太阳也没打西边来啊。不过蔡府那小妮子居然是第二个,蔡烟月一脸傲气,把对我的不服与轻蔑明晃晃得写在脸上。
她对我的不满不是没有道理。
我常在课上睡觉,夫子就会叫解词,我这草包怎么会知道呢。我就自信回‘我不会’,仿佛‘我不会’是理所应当的。
夫子为了杀鸡儆猴,叫我把后山琅琊阁外的落叶打扫干净。翘金不在我身边,我一人打扫得扫到猴年马月去了。
扫了一会儿,正巧有个傻帽过来—蔡烟月。
那时的她还是挺可爱的,问我扫落叶是为何,我回她知道黛玉葬花吗?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可却没人在意这一片片飘落的树叶,就如芸芸众生的我们,生与死又有多少人会在乎。落叶归根,让它们回到生命开始的地方,方得安宁。
蔡烟月一脸认真,十分认同我的看法,极力要求帮我扫,做善事,成为名流千古的烟月埋叶。
我说我身体不好,不可过多劳累,只好麻烦烟月好好待这些落木。
蔡烟月满脸同情,认为我身体那么虚弱还要坚持给落木一个好归属,简直就是善人中的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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