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转瞬即逝。
转眼间,时间便来到了夜晚。皓月当空,缕缕星光照向夜色下的虎丘城,好似穿上了一层银纱,显得格外的安谧,美丽。
“踢踏,踢踏。”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座豪华的黑色马车停在了城主府的门前,殷拓面带微笑的走上前去。
“岳父,你来了。小婿久候多时,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哈哈哈。”
张烈扶着殷拓的手臂,步伐轻稳的走下马车,听到殷拓的话语后,不由得哈哈一笑,语气温和的回道:
“拓儿,辛苦你了,咱们进去说吧。”
说完,张烈便一副此地主人的模样,拍了拍殷拓的手臂后,便迈开大步,威风凛凛的走进了城主府内。
殷拓面带微笑的看向张烈,眸光流转闪过一丝杀意,随后很快收敛,哈哈一笑,便跟着张烈走了进去。
城主府占地数亩之大,不仅宽阔无比,而且华丽异常,真可谓是雕梁画栋,层台累榭,玉砌雕阑,金碧辉煌,真是极尽奢华,美到极点。
黑夜下的城主府灯火辉煌,在宁静的夜色之中犹如一盏明灯一般,熠熠生辉。
殷拓跟着张烈来到了大堂之中,此时大堂内已站满了八位侍女,她们看着殷拓和张烈前来,便连忙走上前去准备服侍,结果却被张烈身后的四名护卫一把推开。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殷拓看着跪倒在地,苦苦求饶的侍女们,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后很快便收敛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张烈和那群正洋洋得意的护卫们。
张烈观察了一下殷拓的反应,发现他并未有不满,心中不由得稍稍安心了许多。
“查看一下吧。”
张烈说罢,身后的四名护卫便蛮横的四处搜查起来,而张烈却悠然自得的和殷拓聊起了天。
“拓儿,这些侍女还算乖巧,就别动了。”
殷拓听闻一愣,随后心中怒火中烧,这张烈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还没当上城主呢?就把城主府当成自己的家里了?真是贼子!
殷拓银牙紧咬,面露一丝微笑,缓缓点头。
“岳父说的是,小婿知道了。”
张烈很满意殷拓的回答,不由得笑着继续问道:
“拓儿,我听柔儿说,你想把城主一位让给我?是真的吗?”
看着张烈贪婪的目光,殷拓心中冷冷一笑,“老贼,你也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心中如是想到,殷拓面上却并无太多变化,顿了顿,就在张烈心中紧张万分之际,殷拓点了点头,说道:
“岳父大人,小婿天赋卑劣,实力低微,守不住虎丘城这偌大的基业,心中也并无什么野心,只想和柔儿平平安安,衣食无忧的度过这辈子就行…”
张烈脸红似火,一张狭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殷拓的嘴唇,“嗯?还有呢?拓儿,怎么不说了啊?”
殷拓腼腆一笑,抬手指向座位,笑着说道:
“岳父大人,咱们宴上详谈如何?”
张烈看着殷拓脸上的微笑,不由得脸皮一红,很快张烈便收敛了思绪,微微撇头看向那四名护卫,只见那四名护卫缓缓的摇了摇头。
张烈心中一定,便走向了席位,那四名护卫也立即跟随其后。
殷拓见此,不由得佯怒道:“今日,我与岳父把酒商谈,这是家宴,也是你们这种卑贱奴仆能够参加的?还不快滚!”
这四名护卫听闻脸上带起丝丝怒意,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张烈。
而张烈想了想,商谈城主禅让一事重大,知道的人数确实不宜过多,而且张烈他是筑基真修,殷拓不过一真气境修士,一当有恙,他自信可以瞬间杀死殷拓。
想到如此,张烈便挥了挥手,示意四名护卫可以离开。
而随着四名护卫的离开,一排排侍女便端着一盘盘佳肴美味,步伐优美的走了进来。
看着准备差不多已经完毕,殷拓一挥手,一位侍女便点起了香薰,不多时,一股淡淡的清香便弥漫至整个大堂之中。
“拓儿,什么味道啊?如此清香?”
张烈嗅了嗅鼻子,面带疑惑的看向殷拓。
“岳父大人,这是在陈叔留给我的静心香,乃是三阶中品的灵香,有静心安神之功效,所以今日便想让岳父大人品鉴一番,如果岳父觉得尚好,我还有些余存,便送于岳父一点,如何?”
张烈听闻后,不由得深深的看了殷拓一眼,语气温和的说道:
“既然是陈将军留个拓儿的,那老夫就不横刀夺爱了,还是拓儿自行享受吧!”
殷拓一脸为难,看着态度强硬的张烈,不由得苦涩一笑,随后便挥了挥手,示意撤下灵香。
感受空气中再无异味,张烈心中安稳许多,随后便笑逐颜开的与殷拓继续商谈起来。
而此时,东区城巡营中。
一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的汉子披着一身重甲,面色凝重的看着城主府的方向。
汉子正是筑基巅峰修士陈燕青之子陈元槐,是一名真气九重的修士,也是当初跟随殷拓前来的那个半大小子,岁月流转,当初的半大小子如今也成长为能够抵挡一面的汉子了。
殷拓密谋之事,陈元槐是知道的,他心中不是太同意这么早起事,毕竟准备尚未充分,但凡出错一点,少主就有杀身之祸,但是面对张烈的步步紧逼,他也没啥好办法,毕竟张烈是虎丘城唯一的筑基真修。
“唉,今日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定要保护少主之安危。”
陈元槐一脸凝重的望着月色,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陈家世代受夏侯家之重恩,他父和他都有为少主献身的心理准备。
“老侯爷,你在天之灵可一定要保佑少主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披赤袍的神秘人走了过来,他步伐轻稳矫健,一步踏出,十米开外,几息之间便来到了陈元槐的身旁。
“已经解决了,可以行动了,小元槐!”
陈元槐连忙微躬抱拳,面色尊敬的说道:“是!韩叔!”
说罢,陈元槐拔刀而出,厉声喊道:“出发!”
随后,陈元槐便骑上一匹灵马,向着城门而去,身后是密密匝匝的城巡营士兵,足有四百人之多。
而这时,城门上的守门士兵也刚刚解决了一场战斗,随着陈元槐带着大批的城巡营士兵来到了城门口,只见平日封闭的大门缓缓打开,陈元槐一骑当先冲出了城门,身后是那些城巡营的士兵。
这时,城主府内已是一副杯觥交杂,酒酣耳熟的模样。
殷拓更是时不时的与张烈推杯交盏,一副好女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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