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等人来到城下,已是满面灰尘,泥土已爬到了膝盖上,但是人人红光满面,两眼炯炯有神。于谦踱着方步来到明兵跟前,上下打量,捋着胡须,不住地点头,嘴角微往上翘。
那两队明兵站的更加笔直,胸膛抬得更高,像头牛,头高昂着,鼻尖几乎能碰上天花板。他们纹丝不动,像尊尊石像,气也不喘下。
于谦眉飞色舞,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好!好!不愧是我大明精兵!”说完,一步三晃,像鸭子似的拐着进了城,头也不回。
那两队明兵头抬的更高了,眼皮都不眨,还是纹丝不动。
于谦进了城,偷眼回头瞧了下,“扑哧”声掩着嘴乐了,脚步轻快的像只鸟。蓝儿在后面牵着大黑驴,气喘吁吁,边跑边招手:“大人等等!大人等等!”说话间,于谦已拐过了条街,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光翘起大指,冲两队明兵笑道:“有料!”笑眯眯地进了城。
其它东方雪、柳随风等鱼贯入城,柳随风进城时,回头看了下明兵,也是不住地点头。
谢小石落在最后,背着大捆的钢刀,走到城门口,左右看看,然后问右手边离他最近的名明兵:“大明有料的精兵,看见我们这么多人这个样子进城了,为什么不盘问下?”
众明兵“刷”地将头转向他,横眉立目,“呼啦”声围上来道:“就问你!说!你是谁?带这么多刀干什么?”众人连蹦带跳,吵的沸反盈天。
谢小石张开两手大叫:“救命啊!我们是一伙的!”
金光回身道:“哎,放开他,我们是同来的,他背的是大人缴获的贼赃。”
“刷”众明兵立即分两边而立,和原先样站的纹丝不动,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样。
金光笑笑道:“谢少侠,你甭见怪,他们也是尽职尽责。好样的!”他又竖起了大指。众明兵站的更加笔直了。
谢小石大踏步的进了城,走在马路上。
大马路青砖铺地,可容八匹马并排行走,向北延伸,约有两三箭地,就有个十字路口,前面有片足球场大小的空地。街两边店面林立,家家紧挨,有卖酒水的,有卖布匹的,有卖服装鞋袜针织百货的,光客栈每走十几步就出现家。
谢小石大步流星,脚步呼呼生风,眼睛紧盯着前方东方雪的白色背影,她往哪儿走,他也跟在哪儿。只见她甩了下袖子,拐进条仅容一匹马通过的小巷。
小巷的墙有层楼高,由板凳大小的青石砖垒成,走进小巷,顿觉凉风阵阵。
东方雪脚步如飞,约走了半盏茶的工夫,“嗖”地拐向了北边。谢小是背着刀,大踏步地紧追不舍,背后的刀被颠的起伏不定,“哗啦啦”直响。
走到小巷的尽头,前面是条街,仅容辆马车通过。街上碎石铺路,石头有圆有方,还有六棱形、不规则形、马蹄形等等,大小不等,贯通南北,铺了整条街。
街的两侧依旧的店家,大半都有两层楼,店前有过膝高的台阶,店门退离台阶有五六步远,使店门前留下了个空地。店家木门木窗,窗户涂着桔红色的油漆,打着巴掌大小的方格子,糊着白纸。街的两侧沿路飘着五六面酒旗,白底红边,写着斗大的“酒”字,迎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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