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贤见他洒脱,便也只是微微躬身,礼道:“见过真人。”
白山点点头,说道:“嗯,你师妹受了点轻伤,我宗门人正在给她医治。你两个若是没事,就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和她汇合。”
星贤不疑有他,径自拉着谷迎跟上白山,离开了此地。
三人走出了这条街道,拐了两个弯,来到一片住宅区,最后走到了一栋小洋楼的面前停了下来。
到了此处,白山真人随手敲了敲门,却是没有停留,转身径自离去了。
星贤有点发愣,这是什么意思?按了门铃就跑的游戏吗?自己是不是该跑了?
“前辈?”
白山没回头,只是边走边说了一句:“我还有要务在身,就不跟你们年轻人多待了,你们自己进去就是了。”
他走了,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在这会儿门开了,一个像是保姆的中年妇女迎了出来:“两位是小姐的朋友吧?请进吧。”
星贤看了看已经走出老远的白山,下意识伸了伸手,还想再问两句,结果谷迎已经大咧咧的进去了...
“这什么情况啊...谷迎,你就这么把你哥给丢了?”
谷迎扭脸冲他笑笑,伸手朝客厅里比划了一下。星贤这才迈步进来,结果刚一进门就看见聂飞尘乜呆呆的坐在客厅发愣。
见了熟人,星贤的心算是放下了许多,径自上前捣了聂飞尘一肘子,招呼道:“你怎么来了?我师妹呢?”
保姆跟了过来,拿了一双毛茸茸的拖鞋递给星贤,示意他换上...
聂飞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可能一直没眨眼睛,一直到这会儿他才死劲揉了揉眼睛,缓缓道:“来拉?你师妹在楼上呢,不过你先别上去啊,我师妹正在给你师妹疗伤呢。”
星贤默默看着聂飞尘脚上的拖鞋,沉思良久。
保姆:“先生?”
“有...别的款式吗?”
“没有了。”
星贤继续沉默,直到聂飞尘踢了他一脚,他才默默的换上了。
“这该不会是你家吧?哎,我师妹情况怎么样了?”
聂飞尘道:“不是,这是我师妹家。我看你师妹没什么大碍,不过她好像情绪很低落,都不怎么说话,我估计是跟人架打输了不高兴了。”
星贤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鞋子递给一旁等候的保姆,说道:“人没事儿就好,心情不好问题不大,回头我哄哄就是了!”
谷迎凑了过来道:“别你师妹他师妹的了,聂叔叔,你怎么会来的啊?”
聂飞尘面色一滞,缓缓的吐了口气,而后又猛的甩了甩脑袋,似乎想甩掉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你们之前不是说,你们是要去一趟牛家沟的么?牛家沟出了事,我们就过来了,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人胡大姐跟她侄女。”
“胡大姐...开车送我们下山那个?”
“嗯,就是她。”聂飞尘点了点头,似抱怨道:“胡大姐人挺不错的,就是太喜欢给人说媒了,今天她也不知怎么了,跟盯上我了似的,非拉着我去见她了的第七个侄女。”
星贤看着聂飞尘那胡子拉碴的样子,满脸复杂的道:“胡大姐是不是有点想不开啊...那你呢?你看上人侄女了?”
聂飞尘翻了个白眼道:“别闹,正经的你们还得谢谢人家呢。要不是今天她侄女跟我聊天的时候提到了牛家沟的事情,我们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这边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这不么,我们路过景泰县的时候,是白山师叔察觉到了异常,这才在那宾馆里遇到了寻桃姑娘。”
星贤有些不悦道:“你还好意思说呢,那牛家沟,是你们乾凌宗的辖地吧?我刚从那儿回来,那满村可没几个活人了。”
聂飞尘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是啊...四百余人,死了三百二十七个!”
这里虽然不是千华谷的地界,但是听得聂飞尘报出了这样的数据,星贤还是有些愤慨道:“现在怎么这么清楚了?早干啥去了!”
但其实聂飞尘心里也挺压抑的,听得星贤这么挤兑自己,便忍不住道:“兄弟,不是我们光占地儿不干事儿,而是我们乾凌宗人太少了啊!我们掌门是化神期,庇下也有十余万的生灵要守,但我们全宗才几个人?”
星贤那句只是说溜了嘴,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再见他如此,更是不知说些什么了。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乾凌宗的地盘,人家乾凌宗的人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他一个筑基小辈去教。
聂飞尘有所察觉,便又道:“你别误会啊,我这话可没别的意思。只是这几天你自己也瞧见了,我们整个乾凌宗,上上下下连老带少,一共就这么点人,是真不够使的。”
星贤有些赧然,谷迎打岔道:“聂叔叔,从你那过来可得好几个钟头呢,这么远过来帮忙,谢谢你。”
聂飞尘有些纳闷道:“好几个钟头?”
没等星贤说话,聂飞尘又瞬时恍然,紧跟着满脸得意道:“嗐!你拿我跟他比啥啊,傻小子,你聂叔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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