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山来到靖国公袁宗第的住处,就听见郝永忠不忿的道:“他朱大山有什么权利就直接把我的军队给拆散了?不要认为他做了几天假的宗室就把自己当成真的。当真要是把我给惹火了,老子把队伍一拉走了,老子不伺候,抗清抗了十几年哪回这样憋屈过。”
袁宗第呵斥道:“老郝,你说的什么话?咱们现在是一起抗清,你胡乱说些什么?要是被下面的人听见了要出多大的乱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惑乱军心。”郝永忠道:“少给我来这一套,老子抗清的时候他小子还在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现在到骑到老子头上拉屎拉尿的,他算个什么?”
这时李来亨问道:“什么假宗室?”袁宗第忙道:“没什么,平虏候那边的身份本来就有些说不清。老郝张口就来胡说,我说老郝,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想平虏候也不是一定想要这样。你也看见了,今天咱们手下的那些兔崽子的表现,确实不像是能打苦战的人啊。”
郝永忠还是倔强的说道:“能不能打苦战,我能不知道,如果到时在战场上出来问题,他砍了我就是,现在就把我的军队这样收了,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啊。”
李来亨也道:“平虏候这次做的确实不妥,当这怎么多人的面。但是现在李国英的八万大军,这对我们来说确实很难,我看今天要不是有平虏候手下的几个人,在场给大家鼓鼓劲,恐怕有人连投降的心思都有了。”
朱大山听到这些也就不想在等下去了,大声道:“投降?谁要投降。”说着就直接进来房间,由于李来亨等人是说些不太适合放在台面的话,所以提前把侍卫都支走了。朱大山进来也没人进去禀报,看见朱大山进来郝永忠和袁宗第都是一愣。
朱大山笑道:“怎么了,靖国公和南安候似乎不怎么高兴啊。”李来亨恨恨的看了朱大山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当这所有的人的面,把靖国公和南安侯军队给收了个干净。能高兴就有鬼了。”朱大山装作大惊道:“哎呦,这可冤枉我了,我可没想到这些,当是我看在场的千户都不敢和清军战斗,这种情况要是不及时制止的话,对我们即将到来的大战有很大的负面影响。我当时一着急就直接调换了几个千户,没想到会被人这样想。靖国公,南安候,小子我真不是无意的,我这给你们赔不是,我马上就让人撤销这个对调。”说着就要往外走。
袁宗第见朱大山要回去撤销调令,大吼一声:“回来”朱大山听到叫声,转过身来看着袁宗第。袁宗第道:“你当这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军令如山,那能朝令夕改。”郝永忠也嘟囔这道:“就是,说改就改,你当军队是什么。”要说朱大山能不知道军令如山,只是故意这样做,好让袁宗第和郝永忠有个台阶下,现在见袁宗第和郝永忠都开口,朱大山才坐了下来道:“我知道,我这样做肯定会伤了靖国公和南安侯的颜面,但是如今形势逼人啊,我们要是不能用霹雳手段让军队将士一心作战,我们怎么能够打退李国英的八万大军。”
袁宗第虽然脸上也不怎么高兴,但还是说道:“只要是为了抗清,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呢?老郝,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李来亨也对朱大山道:“你要记住大家是为了抗清才会做出这么多的让步,并不是你的什么宗室身份。”朱大山忙道:“这个我知道,等到大明复国的那天,我一定给为抗清付出的所有人都竖个大大的牌坊。”郝永忠不耐烦的道:“去去去,老子还没死要你那个牌坊做什么,还不如给老子些银子,土地。”
保宁比朱大山还要提前两天收到消息,当消息给道周大柱手里的时候,周大柱顿时就慌了。整个保宁可就只有三千兵马,其他的兵马都驻防在各地,虽说几天前从夔东过来了两卫人马。但带领这两卫兵马的都是国公、侯爷,你让周大柱一个什么爵位都没有的人,只是被朱大山自己任命了一个大都督府的副都督能调的动吗?
如果朱大山在,肯定是没问题,但问题的现在朱大山在夔东还没回来,所以周大柱一点信心都没有。最后还是吴宏融见周大柱一直愁眉苦脸的,给周大柱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去找庆阳王冯双礼。只要冯双礼同意出面,那就没问题了,王爷指挥国公这肯定是没问题。周大柱一想吴宏融说的有道理。
于是周大柱就拿着林壮的情报直接来找到修养的冯双礼,冯双礼也知道周大柱在保宁的身份,见周大柱进来便道:“周都督怎么会来我这里?”周大柱急道:“这不是有事情来找庆阳王嘛,你先看看着情报。”说着就把情报递给冯双礼,冯双礼接过一看也是一惊道:“这,前段时间不是刚把李国英打败了吗?怎么现在这么快就又来攻打,而且还带着八万大军。”
周大柱道:“是啊,但是现在侯爷又不在保宁,我得到这个情报后是一刻也不得安生啊。”冯双礼在昆明经历了多少政治变动,一见周大柱说话就知道周大柱什么意思了,只是自己一个局外人不好插手这保宁的事情。何况现在又有夔东的众人插了进来,形势就更为复杂了。所以冯双礼并没有立刻给周大柱出主意,而是静静的看着周大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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