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跃至半空挥刀下斩的白画子,李越深吸一口气,右脚狠狠一蹬地面。
“轰!”
地面被蹬出了一个坑,李越身形往左侧向前窜了出去,右手长剑朝着白画子悍然一撩。
竟然想以伤换命!白画子大惊失色!这个人是怪物么?刚被钟镇大嵩阳神掌劈得吐血,竟然这么快恢复过来?
白画子想躲开李越的撩剑,奈何凭一口真气支撑的空中无法借力,白画子眼神从恐惧到绝望,转而决然,疯狂地运起全身真力,角度不变悍然劈下。
“一起去死吧!”
“唰”
两道身影一错而过,白画子差点被剑撩成两半,,尸体吧嗒落地,长刀滚出两丈远,白画子身死!
李越也不好受,背后开了一道半尺长、深半寸的伤口,不过相比白画子,这样的交换自然是大赚!
李越抿了抿嘴,背后肌肉蠕动,止住鲜血,右手长剑高举,冷然地看着刚解除身体麻痹的钟镇,冷声道:
“我李越刚踏江湖,何时得罪你们嵩山派?为何来截杀于我?”
钟镇看着李越染血的长剑、白画子差点被分尸的尸体,饶是久经江湖厮杀,还是满心惊恐,被李越凶悍打法镇住。
“什么嵩山派?老夫是黑白双煞!”
钟镇自然不能承认,五岳剑派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至于武功路数?反正只要不承认,又能如何?
李越心念电转,目前衡山派能拉出来的高手屈指可数,不宜与嵩山派全面开战,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道:
“倒是我眼拙了,差点误会了嵩山派各位前辈了。”
脸色一整,森然道:
“既然不是嵩山派的前辈,那就纳命来吧!”
话音未落,人已窜出来出去,长剑悍然朝钟镇斜斩而下。
钟镇没想到李越受伤之身还敢悍然出手。
“这人现在功力还不深,就如此恐怖,等他成长起来,左师兄都有可能不是对手,此子断不可留,不然必然是嵩山心头大患。”
思虑完毕,钟镇抖擞精神,阔剑出鞘,一格,封住李越长剑斩击路线。
李越长剑临两剑相击之时,变斩为压,顺势沿着剑脊朝钟镇手指削去,右腿为轴心,身体借长剑上一压之力旋转,左脚一个侧后蹬,踹向钟镇小腹。
钟镇见李越剑由斩变压就知道不妙,慌忙一撤阔剑,运起功力左掌朝李越踹来的左腿拍去。
“嘭!”
一声闷响,两人各退半步,钟镇左臂又双叒叕地被李越森寒的真气冻僵啦。
李越右手松开长剑,握手成拳,左脚一蹬地面,右脚掌一抓,身体突然诡异地前进半步。
半步崩拳!形意门郭云深老先生仗之纵横天下的半步崩拳。
钟镇惊恐的看着瞳孔中忽然放大的黑影,胸口像是被牦牛撞了一下,传来剧痛。
“咔嚓”
钟镇的胸部都被李越一个半步崩拳打的凹了进去,跌出一丈外,胸骨碎裂,刺进内脏,眼看是活不了啦。
钟镇从没想过,自己号称“九曲剑”,一剑未出,就憋屈地死在这个无名小卒诡异的拳头下。
“这……什……么……拳……法?”钟镇挣扎着,鲜血染红了他蒙脸白巾,生音断断续续。
不远处,脱手的阔剑插在地上,微微摇摆,似乎在呼唤自己的主人……
李越长长呼出一口气,内脏隐隐做痛,这是下山后最惊险的一战!最后竟然是靠着国术才取得了胜利。
没有理会钟镇,从怀里摸出衡山疗伤药丹,脖子一扬,吞咽了下去。运起内力化开丹药,滋润五脏,钟镇挣扎一会,头一歪,也死了。
李越这才捡起长剑,看向紧握兵器、战战兢兢三个汉子。
三个汉子被李越森冷的目光一扫,如坠冰窖,互相对视眼,突然把兵器一丢,跪下颤声求饶道:
“少侠,饶命啊,我们……我们都是被逼的,不关我们事啊!”
“对……对,我们是被逼的。”
李越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问到:
“告诉我,这两个人是谁。”说罢拿剑指了指钟镇与白画子的尸体。
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汉子指着白画子道:
“这个是白画子。”
又指了指钟镇,“这个是钟镇。”
“果然,号称邪道第一高手的白画子和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九曲剑钟镇。”衡山派有江湖上各个成名人物的资料,李越自然看过。
“你们嵩山派弟子?”
李越又问道。
“不不!我们……我们是白画子的下属,我们……我们……”
那年长的汉子慌忙解释。却不知怎么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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